少年将蓑衣往墙上挂,少年身上被雨水淋了个大半,道袍紧贴着肌肤,露出劲瘦的腰身。

宁桃帮他拿了干净的葛布上衣,海青色的裤子。

少年穿的整洁,乌发披散在肩膀上,浑身上下散发着点儿夜雨沁凉的寒意。

想到那具白骨,宁桃忍不住问:“有结果了吗?”

“是个男性,年纪有些大了。” 少年没有瞒她的意思,迟疑了一瞬,道:“这事儿报到了县里,县里最近在查,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失踪的老人。”

宁桃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建议,“有没有可能是年纪大了,不小心摔了一跤,死在了山里没人发现?”

常清静拧眉:“不像是失误,这具白骨,在头骨的部位明显有钝器击打的痕迹,身上还有不少细小的伤痕。”

“那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失踪的王桂林?”宁桃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

如果王桂林杀了王大鹏他们三个,那他怎么死在了这儿?

或者说王桂林是被杀的?杀他的正是杀王大鹏的凶手?但这又有个疑点。

“小青椒你看,之前那三个作案手法这么凶残,这个明显……”

明显正常多了。

古代由于刑侦技术不发达,像这种悬案多了去了,也很难侦破,有时候外乡人杀了个人,扬长而去,都不定有人能发现的了。

难保这位倒霉的老人,是不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遇害,就算是现代社会,也常常有那种水库排空了,惊现出人骨的案例。

而现在,这具尸骨身上已经找不到能够辨认身份的东西。县里倒是请了王桂林儿子王硕来指认,王硕也认不出来这是不是他爹。

王硕明显对他爹的死不上心,不耐烦地道:“衣服不一样。”

“和我爹失踪前穿的那不一样。”

案子又走进了死胡同里,宁桃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王大鹏他的那啥被剪掉了,你们要不要试着找找看,看他最近有没有调戏什么小姑娘?说不定是报复呢。”

常清静看上去更惊讶了。

“桃桃……你……”少年整理了一下措辞,奇怪地问,“你不害怕吗?”

宁桃红了脸,她刚刚好像略中二了点儿。

“我……我乱说的!”宁桃有些心虚。

命案这种东西不该是普通姑娘能接触到的东西,更别提还能一本正经地分析其中的疑窦,不管说得是对还是错,就算宁桃只是随口提了三言两语,都让常清静讶异。

如同宁桃想的那样,县里同样派人调查了一下这王大鹏三人有没有调戏过什么姑娘婆子。

常清静回来之后告诉宁桃,案子查到了个叫“王月瑛”的,十三四岁的姑娘头上,据说这姑娘和王大鹏他们三个“关系”匪浅。

而这姑娘几个月前的某天,出去一趟之后,就再没回来,更重要的是,王月瑛与王桂林认识,关系不错。

县里把王大鹏家人与王月瑛母亲韩招娣,王硕几人都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