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三年,京市一个文科状元一个理科状元都出自京市一中,高考分数出来那天,一中的校门口就已经把横幅挂上了。

而作为文科状元的傅榷及理科状元的沈意安第二天便被叫回了学校,为京市一中拍摄了一段招生视频。

不出意外的,视频火了,不仅仅是因为两人省状元的头衔,更因为那两张过于出众的脸。

三个家长乐的不行,给他俩在京大外头的偃月湾及买了个精装的平层公寓,一人又买了一辆代步车。

某不知名傅氏员工称,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傅总高兴的给他们每人都加了月度奖金,外加带薪假期一天。

好像所有人都在为他们的成绩而高兴,但对于傅榷来说,比起考出了一个正常发挥的成绩外,好像成年的诱惑对他更大些。

拍完宣传片的那个晚上,沈意安很困,回来洗了澡就想睡觉了,但傅榷却格外兴奋,像个终于在家等到主人上班回来的大型犬,抱着沈意安不撒手。

男生半耷拉着眼睛,困的快要抬不起头了,哪怕被抱得很紧也没挣扎,头一点一点的快要睡过去了。

但是没办法,傅榷一个劲儿地在他颈窝里挨挨蹭蹭,和平时高冷学霸的样子完全南辕北辙。

沈意安被他蹭烦了,忍着困意睁开眼,一把稳住了他激动的头,不满地拖长了声音:“干嘛啊你,今天拍视频我都快累死了,你精力旺盛不睡觉还不让我睡!”

傅榷看到他就忍不住傻笑:“小意,高考完了。”

沈意安“嗯嗯嗯”:“我知道高考完了,你那么兴奋干嘛?”

傅榷挨到他旁边:“成年了,不算早恋。”

“……”沈意安短暂地清醒了一秒钟,立刻又把眼睛闭上了:“先睡觉吧,睡饱了再说。”

傅榷脸上的笑容顿时垮了,马上去搓他的脸不让他睡:“什么意思?这是你之前自己说的,现在不认账了?”

“窝妹油!”沈意安被他揉的直往后仰,控诉道:“我只是想睡个觉,我有什么错!”

“行!”傅榷磨着牙,把他放到了枕头上:“你睡,明天我看你怎么赖账。”

躺倒被子上的那一刻,沈意安把头缩进了被子里。

很困,但是也很清醒,这中间还夹杂着几丝心虚。

倒不是沈意安过了三年就不喜欢傅榷,想当个渣男不认账了,而是他这三年里仗着不可以早恋的由头在傅榷面前立下了很多作死的flag。

什么,男的和男的怎么负距离接触我当然知道,到时候不用你,我自己主动来。

什么,不就是接个吻吗,我怎么可能只敢让你亲额头,到时候谁不敢亲嘴谁是猪。

然而这种口嗨一直到他某一次撞破了哥哥洗澡,透过层层雾气,看到了平时稍显害羞不愿见人的小傅正生龙活虎地和他打着招呼后,戛然而止。

沈意安:“…………”

好可怕,那是人类可以拥有的size吗。

沈意安躺在床上,有点想打死那个口嗨的自己。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傅榷应该是当真了,因为这人每次听他口嗨完都会非常兴奋,咬牙切齿地让他毕业了等着。

现在毕业了,他的报应也要来了。

刚刚不回应,完全是怕他要是现在松口了,今晚傅榷那个变态哥哥就能拉着他把这几年立过的flag都试一遍。

毕竟,哪个高中生毕业之后第一件事是去买小雨伞的:)

也就只有被他刺激了三年的傅榷了。

自作孽不可活,沈意安今天算是感受到了。

不过对这件事的担忧还是抵不过不停涌上来的困意,沈意安闭上嘴没多久就睡熟了,他这几天累的够呛,小猪似的打起了呼噜。

很小声,傅榷凑近了才听见的。

摸了把弟弟手感很好的脸蛋子,傅榷也掀开被子躺了进去,长臂一捞,直接把人捞进了怀里。

后天他们要出门参加班级的毕业聚会,地点定在了傅氏旗下的一家会所内。

于涟华知道了他们要聚会的消息,直接空了个最大的包厢给七班,庆祝他们高考结束,打了最低的折扣。

其实本来是想直接免单的,但七班的学生觉得这样不太好,最后还是选择了打折。

据傅榷所知,他们班喜欢沈意安的人不在少数,以前在学校时没行动,后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恐怕就没法儿忍住了。

傅榷叹了口气,戳了戳沈意安白白软软的小脸:“明天要是还敢拖着不答应我,我肯定亲死你。”

睡梦中,沈意安皱了皱鼻子,总觉得有一股寒意围绕着他。

又往热源里拱了拱,他才又安心地睡过去了。

*

翌日一早,沈意安在某个想忽略都没法儿忽略的热烈目光中被盯醒了。

不用睁开眼睛看,他都知道这道目光来自谁。

突然之间,他就不想起床了。

但傅榷何其了解他,看着人颤动的眼睫便知道他醒了,精准地捉住了男生柔软的面颊,傅榷道:“还装?醒了就睁眼。”

沈意安无语地张开眼睛:“你怎么那么有精力啊,蹲着等我醒呢?”

“对啊。”傅榷凑近了点:“我怕你又想出些奇奇怪怪的理由推脱,这不得卡着点抓你?”

沈意安小声哔哔:“你想干嘛。”

傅榷直截了当道:“我喜欢你,当我男朋友。”

猝不及防的表白,听的沈意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你…你…”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你表白也表的太仓促了吧,一点仪式感都没有,我要再考…呜呜呜别捏了!”

“沈小意,你想气死我是吧?”

沈意安无辜地摇了摇头。

傅榷凶巴巴的:“还要再考虑吗?”

沈意安又摇了摇头。

“行。”他声音软了,凑过去在那张被他捏起来的红唇上啄了一口:“好乖。”

沈意安唇上一软,身边顿时被傅榷身上好闻的香气给笼罩。

他一下子被亲的心跳的有点快,还没从对方哥哥到男朋友的身份转变中回过神来。

这就是有男朋友的感觉吗?

不止能亲额头,还可以亲嘴,哥哥的嘴唇真的好软哦…

沈意安眼睛亮晶晶的,他从床上坐起来,捧着傅榷的俊脸跃跃欲试道:“刷完牙,在亲一次!”

刚刚亲的太快了,他都没感觉出来。

傅榷弯起眼睛:“不躲了?”

沈意安撇了撇嘴:“反正也躲不到那里去。”

他的两个房间都有傅榷的一份,就连偃月湾的公寓也是给他们两个一起买的,再跑也只能离家出走跑出去住酒店了。

“好。”傅榷先下了床,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沈意安惊呼一声,反射性搂住他的脖子,被带着一路来到洗手间。

傅榷将他放在洗手台前面,亲力亲为帮他挤好牙膏,塞进他的嘴里。

小兔子开始“咯吱咯吱”刷牙,一想到待会儿要亲亲,他就不由得刷的久了点。

牙膏是葡萄味的,待会儿接吻也会是葡萄味的吗?

沈意安又有点隐晦地期待起来。

随着最后一口水漱完口,被吐在了水池里,沈意安刚把牙刷放回牙杯,下一秒身体一轻,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而后被傅榷掐着腰放到了洗手台上。

从这个视角俯视傅榷,对方依然很英俊,难怪能把那些寂寞小0迷的死去活来的。

一想到三年间那些挡都挡不住的狂蜂浪蝶,沈意安就有些吃味。

他挑起傅榷的下巴,左看右看,轻佻地道:“长这么好看,是不是就是为了勾引我?”

几声轻笑从男人嘴角泄露出来,傅榷搂着他的腰凑近了他,两人鼻尖相触,沈意安听到他说:“对啊,那你喜欢吗?”

“还可以吧…”沈意安闻到了一股薄荷味,是傅榷刚刚用过牙膏的味道。

所以,他们待会儿接吻,到底是薄荷味的还是葡萄味的?

他走神了,傅榷有些不满地停住了话头,直接捏着人的下颚亲了上去。

葡萄的甜腻和薄荷的清凉瞬间交织在一起,如果除去刚刚唇与唇的碰触,这便是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第一次接吻,两人都有些青涩,但对比起刚被吮住唇肉就开始颅内炸烟花的沈意安来说,傅榷倒显得不那么生涩了。

他舔咬着柔软又敏感的唇珠,无师自通般伸出了舌尖,将那条微微张开的唇缝抵开,而后像是寻找到了什么宝藏一般,兴奋地缠住了男生嘴里的那条小舌,重重一吸。

沈意安的腰当即就软了。

他从嘴角溢出一丝低吟,这声音像催.情的迷药,傅榷顿时亲他亲的更重,亲的他眼泪都不自觉从眼角溢了出来。

沈意安头一次知道,仅仅只是嘴对嘴的亲吻都可以持续这么久。

他在洗手间亲的脖子难受了,傅榷就把他抱回了床上,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继续亲。

他被亲的喘不过气,傅榷便会哑着声音引导他呼吸,而后在他缓过来以后,再一次掠夺他口中的氧气。

就这么被反反复复不知道亲了几次,终于在他反抗的拍打下,男人松开了他的嘴。

松开时还因为唇舌缠的太紧,发出了“啵”看看一声轻响。

沈意安耳朵顿时羞红了一片,见这人还在痴痴地发笑,又忍不住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口。

不过他刚被亲完,没什么力气,打的完全不痛,像小奶猫在挠痒痒。

傅榷抓着他的手,抵在了自己狂跳的心口:“消气了吗,没消气再打几下。”

沈意安晕晕乎乎地骂他:“你皮糙肉厚的,打的我手疼。”

傅榷又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唇边,呼出一口气:“手疼?那哥哥呼呼。”

沈意安:“……”

脸比城墙还厚。

他换了个话题:“你以前不是没接过吻吗,怎么这么熟练?”

他们俩平常连情情爱爱的小电影都没看过,傅榷第一次接吻,居然连伸舌头都知道。

傅榷揉了把他红肿的唇瓣,声音低哑:“不知道,可能是你太好亲了,我就无师自通了。”

“我才不信。”沈意安戳了戳他的胸口:“坦白从宽,你是不是背着我看教程了。”

傅榷坦白从宽:“好吧,其实这是我想吃你舌头,所以就伸了。”

沈意安:“……”

沈意安面色爆红:“臭流氓快别说了!!!”

他脸红的不行,像个流着汁液的白胖草莓,可爱的傅榷心都化了。

摸了把沈意安的脸蛋子,他提议道:“今天我爸妈和沈叔叔都在家,去和他们汇报一下这个好消息吧。”

沈意安懵了一下:“什么?”

傅榷道:“我们谈恋爱了啊。”

他语不惊人死不休,震的沈意安人都懵了:“你说什么?!你要现在出柜?”

傅榷拉着他起来:“迟早的事,反正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喜欢。而且高考成绩刚出来,他们高兴,这个时候出柜时间正好。”

沈意安被他前半句话弄得有点害羞,又被后半句的逻辑给震慑到了。

虽然有点突然,但确实不是没道理。

家里出了两个状元,还上了中央新闻,全国人民都在夸赞不说,今天还回了学校,成为了招生视频上的优秀毕业生,这两天三个家长逢人脸上都带笑,晚上睡觉都能在梦里笑出声。

如果这个时候说…效果可能要比任何时候都好得多。

不得不说,他这个哥哥心还挺黑的。

两人在房间里合计了一会儿,最后由傅榷打头,沈意安捂着红肿的嘴巴在后,一齐出了房间。

一楼大厅里,傅望霆和沈光焕正在看高考新闻,边看还边讨论几句,气氛十分热烈。

于涟华在一旁抱着个椰子喝,茶几上还摆着俩椰子,一看就知道是给谁的。

他们俩下来时的脚步声被几个敏锐的大人听到,于涟华赶紧招呼道:“买了椰子给你们,快下来。”

“昨天挺累的吧,晚上睡得好不好,桌上还有蛋糕,想吃可以去拿。小意,阿姨买了你喜欢的奥利奥班戟放冰箱了。”

沈意安听的好心虚,他在后头扯了扯傅榷的衣服,有点后悔了。

于阿姨,傅叔叔,还有他拔拔,真的能承受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两个小孩当场出柜吗?

但箭在弦上,傅榷根本不给他反悔的机会,直截了当道:“爸妈,沈叔叔,我和小意有事要和你们说。”

“嗯?”三个大人对视一眼,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座位:“发生什么了?你们俩过来坐着说。”

傅榷先坐在了沙发上,沈意安坐在他旁边。

由于他们和两个爸爸坐的同一排,而于涟华则坐的单人沙发,一眼便看到了沈意安红的惊人的嘴唇。

她疑惑道:“小意…你这,你的嘴巴怎么了?昨晚房间有蚊子吗,怎么给你咬成这样了,阿姨这儿有消肿药,你赶快涂一下!”

沈意安的脸“轰”的一下全红了,他支支吾吾地接过了于涟华递来的药膏,心虚的表情完全藏不住。

三个大人对视一眼,这会儿便发现不对劲了。

沈光焕问道:“到底怎么了这是,你们俩反应怎么这么奇怪?”

于涟华也道:“小意,快涂药啊,你这嘴唇是蚊子叮出来的吗?”

傅榷在这时攥住了沈意安的手,抢答:“不是蚊子叮的,是我刚才亲的。”

沈意安:“?!???!!”

于涟华张了张嘴,第一反应是他在开玩笑:“小榷,你胡说什么呢!”

傅榷道:“妈,我没胡说,今天要告诉你们的事就是,我和小意谈恋爱了。”

“什…”于涟华卡了下壳,突然之间冷静了下来:“你俩谈恋爱了?”

沈意安轻轻点了点头:“…是的于阿姨。”

他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然而几秒钟后,暴风骤雨却并没有如预料般袭来,沈意安愣了愣,又缓缓睁开眼睛。

面前的三人脸上除了一开始的错愕外,竟然连一点气愤和愤怒也无,反而还带着点被他的反应逗乐的笑意。

沈意安彻底懵了:“你们不生气吗…”

傅榷也觉得有点出乎意料,就算反应再小,也不至于骂都不骂他吧?

于涟华“嗐”了一声:“我和你爸,还有你沈叔叔,还以为你们俩早就…”

傅望霆附和道:“原本我们想装没看出来的,你们怎么突然自己来说了?”

沈意安呆呆道:“因为…因为傅榷哥哥说,刚考完你们高兴,现在说时机比较好。”

沈光焕听的哈哈大笑:“我们在你们眼里就这么不开明吗?”

沈意安缩了缩脖子:“没有,但是多少得有点反应吧,你们好淡定啊。”

淡定到显得他刚刚害怕的举动十分多余。

于涟华冲他俩摆了摆手:“其实最早看你们俩的相处模式,我和你爸你傅叔叔就开过小会了,亲密成你们这样的发小也是独一份,别说对象了,我们当爹妈的都插不进去。”

傅望霆:“对,加上一年前同性恋婚姻合法了,我们还在想,要是你俩好上了也不奇怪。”

沈光焕:“不要有太大压力,你们开心健康就好。”

一场轰轰烈烈的出柜,就这样轻拿轻放地落下了帷幕。

回到房间后沈意安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傅榷见他还在发愣,过去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别想啦,一切顺利不是挺好的。”

沈意安道:“就是太顺利了,我才没反应过来嘛。”

傅榷提议:“这个暑假我们就搬出去住吧,偃月湾的房子是一开始就装修好的,可以直接住人。”

沈意安闻言警觉地抬起头:“这么早搬出去干嘛?”

傅榷龇牙,露出了一个“你别明知故问”的灿烂笑容:“干,你。”

沈意安顿时就想到了他买的那一大抽屉的作案工具,两眼一黑。

*

参加完高中的最后一个班级聚会,傅榷说做就做,马不停蹄地打包行李来到了偃月湾。

行李里有他俩的衣服,沈意安的玩偶,还有傅榷买的小雨伞:)

对于即将要履行自己flag的沈意安,在去偃月湾的路上,他抖了一路的腿。

傅榷看了他一眼,突然问道:“之前你招惹我的时候,有想过今天吗?”

每一个被沈意安惹出一身火的夜晚,心上人躺在旁边而他却只能念《离骚》来去火的夜晚,傅榷便不止一次想到这一天。

沈意安窝在一旁不说话。

偃月湾的房间比他们原先的房间还要大上许多倍,就连床也大的离谱。

傅榷收拾东西收拾的特别麻利,沈意安坐在那张能把自己摆成任何高难度姿势的床上看他。

看他把两人常穿的衣服一件件拿出来。

看他把自己喜欢的猫咪玩偶放在了枕头边边。

看他从行李箱的最里面提出了一个装着不同颜色小盒盒的袋子。

沈意安心虚地移开视线。

然而傅榷却并不给他这个机会,那袋子东西放到了他手上,而前者则当着他的面打开了床头柜地抽屉:“选一个你喜欢的味道,其他的就放到这里吧。”

沈意安试图唤醒他的良知:“我们才刚毕业。”

傅榷拍拍他的脑袋:“刚毕业的成年人。”

沈意安:“……”

没办法,他从一堆什么螺纹什么超薄里挑了个蜜桃味的,剩下的烫手似的全部码进了抽屉里,“啪”关上抽屉门,眼不见为净。

等到傅榷忙完后,已经快要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那盒写着水蜜桃螺纹最大号的小盒子被放在了床头柜上,沈意安垂头丧气地走出去吃饭。

晚饭是于涟华给他们订的沈意安最喜欢的那家餐厅的菜品。

美食的诱惑让他暂时遗忘了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傅榷给他剥虾,他吭哧吭哧埋头苦吃。

男人对此不由得点点头:“是要多吃点,不然以你的身体素质,那个姿势会没力气做。”

“……”沈意安装听不见,但他吃饭的速度很明显变慢了。

不过吃一餐饭而已,再怎么拖时间也没用,傅榷去洗筷子时,他慢吞吞走进了浴室。

听着耳边哗啦啦地水声,沈意安又想起了曾经目睹的那个庞然大物,心慌慌地咽了口唾沫。

沈意安希望自己明天还有力气起来。

不过这确实是一种奢望,才刚洗完澡,傅榷便带着他一路来到了偃月湾居所自带的家庭健身房。

看着面前器材完善的健身房,沈意安腿一软。

*

傅榷的腹肌手感很好,沈意安一直都知道,毕竟自从对方的肌肉被锻炼出来后,他经常摸。

但这回,这块腹肌却成了他维持身体平衡的唯一支点。

因为傅榷正带着他在做深蹲。

沈意安根本没做过这个,一蹲就抖的不行,抓着傅榷腰侧的腹肌艰难地把动作做标准。

想当初,傅榷曾为了锻炼去夜跑时,他在家躺着;傅榷为了练腹肌去做俯卧撑时,他还在家躺着。

虽然他不胖,但浑身的肉都是软的。

这回换成对方带着他来锻炼,不经常运动的弊端便开始逐渐显露出来了。

只热身了几个来回,沈意安便累的腰都抬不起来了。

他呜呜地哭,眼泪和汗水流了满脸:“我不想练肌肉了,我又不胖,你放过我吧。”

傅榷充耳不闻,掐着他的腰按着他往下,又做了一个深蹲:“你自己答应我的,要用这个方法练肌肉,深蹲练腿,以后大学跑一千米你就不会跑到第二圈就腿软了,京大体测不及格是要延毕的。”

“再做一个,屁股往下压,别抖,姿势要正确,不然伤膝盖。”

沈意安抽抽噎噎的又做了一个,然后整个人都开始抖了:“我…我真的不行了,你不是说你要带着我来的吗,你就知道袖手旁观说风凉话…”

“唉…”傅榷叹了口气:“让你平时跟着我去跑步你不愿意,现在吃苦头了吧。”

他托着已经虚脱了的沈意安,将人抱了起来:“现在做仰卧起坐吧,你躺着,比深蹲轻松一点。”

“来吧,小意。”

沈意安腿还发着抖,被放到了做仰卧起坐的垫子上。

一个仰卧起坐都还没开始做,他的肚子已经发酸了。

傅榷这个…

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