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灰尘散尽, 石崖之上郝然现出一段崭新的青灰色石阶。象是用尺子量过一样, 每一级石阶都是阶高六尺,阶面宽一尺,四尺长,总共有十级。

“以后就在那里练习。每次跳一个台阶即可。”

“是。”

前车之鉴,沐晚长了记性,不再一味求快,而是快中求稳。郝云天仰头看了一会儿,又在草地上坐下来,低头把玩手中的那把短剑。

一个半时辰后,沐晚已经跳完一千五百级台阶。可是,她没有停下来,继续在石崖上“扑哧扑哧”的跳跃。

郝云天抬起头来,看着那个衣背尽湿的小身影,眼底飞快的闪过一道亮色。

又跳了五百级台阶。沐晚才停下来。

调息一刻钟后,她往身上打了一道去尘术,清清爽爽的回到峡谷之中,开始蹲马步。香香在睡觉,所以,这回没有小黑罐了。好轻松的说。

郝云天看了看,对她说道:“去取两个酒坛子,打满水,一手端一个。”

这些酒坛子都是可以盛十斤米酒的。打满水的话,连坛带水,差不多是十五斤的样子。

沐晚对自己的手劲很有信心,“噌噌”的取了坛子,打满水回来,接着蹲马步。

结果,她发现自己过于乐观了——端比提费力得多。不到一柱香的工夫,她的后背被汗湿得能拧出水来。两只酒坛子越来越沉,令她产生了起码有百斤重的错觉。两条胳膊开始轻轻打颤。

郝云天连眼皮都木抬一下,淡声警告:“胳膊不准抖。”

沐晚赶紧用力稳住……

又过了半个时辰,两条胳膊木木的,完全失去了知觉。沐晚两眼直冒金星,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即便是这样,她也跟座石雕一样,稳稳的扎在那儿,纹丝不动。

接着,胳膊开始又发麻,象有无数蚂蚁在上面爬一样。沐晚深吸一口气,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在这样下去,两条胳膊会不会废掉了……不对,怎么越看越象是在开经拓脉……

还好,这种**的滋味只持续了半刻钟。

然而,沐晚还来不及高兴,下一息,一种象在两条胳膊上扎满了细针的痛感紧跟而来。

“滋——”

两只手不由猛的一抖,掌中的两个酒坛子亦随之剧烈的晃悠了一下。

沐晚“啊”的轻呼,赶紧使出吃奶的力稳住。

劲道从她的胳膊窝,沿着整条胳膊,“嗖”的飞窜到掌心。

“砰!”

两个酒坛子齐齐从中间爆开。水花溅起老远。沐晚不曾防备,躲闪不及。被兜头浇了个透心凉。

“噗——”,吐掉喷进嘴里的水,她伸手抹了一把脸,站在原地,愧疚得无地自容——说好的警觉心呢?这才几个时辰呀,全拿去喂狗了……

郝云天居然微微张着嘴,愣住了。过了好几息的时间,他才回过神来,面上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说道:“你打通了手上的一条经脉。”开经拓脉岂是易事!可是。他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