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劈入了这个来不及躲闪的鬼子脖子里。

“李玮,小心!”

当看见另外一把战刀捅入李玮肩头的时候我惊声喊道。

可眼前的几个鬼子拦住我们战士的前进道路。

来不及救他了。

因为巨大的痛苦,李玮没有力气再从垂死的鬼子身上拔回工兵镐。竭力挺直上身,李玮吼叫着拉响了悬挂在胸前的光荣弹。

“啊!”

一个手提钢筋条的战士狂叫着越过我们的队列朝看守膏药旗的鬼子军官扑了过去。

是江垒!

已经打疯了的江垒怒吼着抡起沉重的钢筋条劈头朝鬼子军官砸去,根本不理会这个鬼子军官从斜刺里挥过来的战刀。

被江垒拼命的攻击所激怒,这个鬼子军官也丝毫不退地嗷嗷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战刀劈向对手。

鬼子军官满身的肥膘肉,胸口满是黑毛,粗短的颈脖上安着颗肥硕圆滚的猪头,猪头的中央还别致地贴着枚仁丹砣子。

轻便的战刀先一步砍到江垒的肋部,可江垒沉重的钢筋条随后也像棒球棍敲中棒球一般砰然抡上鬼子肥硕的脑袋。

发出一声短促的嚎叫,被钢筋条敲烂脑袋的鬼子军官尸体像条失去重心的破麻袋一般重重地仆倒在膏药旗旁边,迸飞的脑浆直直地溅在还瑟瑟抖动的膏药旗上。

被鬼子战刀砍中的江垒也踉跄着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江垒!”

杀急了眼的我急忙窜到他的身边。

江垒居然没有死,只是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低头查看他胸口的伤势。

怎么没有血?是不是被鬼子砍得太深了?

“江垒,你?”

我茫然地问道。

“老子有防弹衣!老卫,快杀鬼子!”

喘息片刻后江垒哇哇狂叫着扑向另外一个鬼子,奔跑的过程中还顺手将还插在地上的膏药旗一棍挑飞。

当政委把战旗牢牢地插在盘龙岭主峰的时候,我们突击队只剩下八十多人。

曲成一手提着工兵镐,一手攥着鬼子的战刀高声长啸起来,他的身上已经被血浸得通红。

十几个吓破胆的鬼子正连滚带爬地匆匆逃下山去。

他们已经没有远程火力支援,只能靠自己的步兵再从山下重整旗鼓一步步地爬上来。

薛师长带头给我们那些受伤的指战员包扎伤口。政委也受伤了,用完好的右手拄着旗杆,政委的左手软软地垂在身上。

“你们看,鬼子发现我们医院了!”

正在向四周环顾的曲成一眼看见北面山梁下正绕道朝医院扑去的一队鬼子兵。

医院里有我们四百多重伤员,还有许多医生护士和平民。那里防守薄弱,如果被鬼子突进去,后果不堪设想。

情况紧急,薛师长连忙将队伍分成两部分,曲成和受伤的政委带四十个战士坚守主峰,其他战士在师长的带领下援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