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护送您返回洛阳吧!”

阿武沉顿了一下, 低声说道。赵婉琪一声不语, 依旧冷冷的望着东方。

“郡主,薛翊卫郎的事情,王爷会处理的。西门已经被攻破,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武心里有些焦急。

赵婉琪缓缓吐出一口气,收回目光,嘴唇微微一颤……

“阿武,你知道吗,这是本郡主出生十六年来,第一次真正的愤怒,第一次如此痛恨一个人……最多两rì,大军便可解围,而你……薛英,很好!暗中派人放出消息,让本郡主的身份众所周知,可以!留本郡主一人在这城中,自己逃到米脂,也可以!但是你不该为了逃跑,打开城门,害我大宋数万臣民在夏贼的刀下做了亡魂!!!”

赵婉琪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凸起,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阿武低着头沉默不语,对于薛英做的这件事,他同样愤怒,但是愤怒又如何?薛英的父亲可是当朝右丞薛昂,和蔡京、童贯等人沆瀣一气,一手遮天,就算荣王知晓了,也又能奈如何?

对于这个郡主的脾xìng他很清楚,表面上惹是生非“无恶不作”,实际上本xìng不坏,懂的大是大非,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要不然,他也不会忠心耿耿舍命保护她。

东城区的打斗声已经到了白水井附近了,兵器碰撞的声音,房屋坍塌的声音,被杀死杀伤后的凄厉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勾勒出战争的冰冷和血腥。

东城门下面,聚集了不少城中的老幼病弱,其中多数是妇孺,包括丁氏一家主仆。他们在等待东城门的打开,等着跟随护送赵婉琪的侍卫队,逃出夏兵的屠杀。城中的壮丁们拿着武器,把夏兵死死的卡在白水井,为了赵婉琪和这些妇孺争夺逃走的时间。

白水井尸体如山、血流成河……夏兵再勇猛,再残暴,依旧无法冲过白水井十字街头。

“郡主,走吧!这里不仅有你,还有他们……如果再不走,他们都会是那些蛮夷刀下的亡魂。”

阿武回头看着白水井十字街的惨烈一幕,以及看着那些城下慌张焦急等待的妇孺们,心情悲痛沉重。

赵婉琪把自己的眼睛紧紧闭上,半响才睁开,缓缓说道。

“阿武,就算出的了城门,又能如何,不要忘记,前方依旧有夏兵的把守,你带他们先行离开,我要去找一个人,他肯定有办法……”

赵婉琪的眼睛缓缓睁开,望着白水山的方向。

“郡主,你是想去找那佘奕?昨晚他不是被……难道还能逃出生天?郡主,此事万万不可,他不过是小孩而已,就算是有些本事、昨晚侥幸逃过一劫,又岂能左右的了这两军作战的成败。”

阿武连忙说道。

“他肯定没死,就在那山上,你没有看见白水山下有大量夏兵把守。要不是我没有按照他的安排,布置西城门,西城门不可能被攻破!本郡主要去寻他,他一定有反败为胜的法子!”

赵婉琪做下了决定,转身朝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