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救了你,也不道声谢!”

种师道已经走到佘奕身边轻拍了下肩膀,两个进了房间,就像熟稔的老朋友。管家文烈随后跟了进来,不过和佘奕刻意保持着三米左右的距离。虽然他的武功不弱,但昨rì自己的xìng命弹指间在这少年郎手里走了一遭,留下了一定的yīn影。再者,从这少年和老爷种师道交谈过程中不显拘束,怡然自得,身份定然不俗。他只是一个下人,保持一定距离,是对上层人士的尊重。

“谢了这份恩情他rì还你……。”

佘奕说的很随意,两人依次围着一张方桌坐下来。方桌上,放有一螺纹青瓷茶壶,还有两个小巧jīng致的白瓷茶杯。

“文烈,沏一壶茶,老夫和这少年郎闲侃几句。”

种师道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壶,文烈会意,知道老爷种师道和这少年要说一些他不能听到的事情,点了点头,端起桌子上的茶壶,走出了房间。

“敢问少年郎的姓名?老朽种师道。”

种师道也不做作,径直说出了自己名字。他早年一直在西北边陲带兵抗夏,或在甘肃一些小城任职,(认)识他的人不多,说出了也无妨。

“嗯?种师道……”

佘奕的眉头一皱,愣了一下,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年代的人不认识种师道,但后世的他却是认识这个老头。他乃北宋末年名将,抵御西夏有功,祖父种世衡也是北宋名将。宋靖康元年,金兵南下,他奉诏任河北制置使,力主抗金,深的百姓拥戴,京师解围后即被解除兵权,后京畿失守,不久种师道病逝。话说,种师道现在应在甘肃抗夏才对,为何出现在洛阳,莫非仅是同名而已。

“难不成少年郎认识老夫不成?”

种师道看见佘奕眉头皱了一下,饶有兴致的笑了笑。

“略有听闻,不过那种将军应在甘肃才是……不是老伯可是西北抗夏的种将军?”

佘奕说出自己的疑惑……

微笑着的种师道一惊,目光凝重了起来。他官职不高,远在西北偏远之地,京师中识他的将官屈指可数。当今大宋实行的又是轮戍制,兵不识将都是常事,这少年如何识的自己?莫非真是蔡京老儿派来的人?他明显的紧张了起来。

“种将军莫须紧张,在下贾奕,只是一个寻常平民家的孩子,因家在西北边陲之地,常逢西夏sāo扰,故听闻过将军的名号。前一阵子,西夏扰边作乱,家乡被毁,父母丧失,迫于生计,来洛阳投亲。不料,被贼人所欺,几耗(几乎)丢了xìng命,费了万般辛苦才逃出生天,恰遇将军路过,得以幸存。”

佘奕看见种师道紧张的表情已笃定,这老头正是历史上的那个北宋名将种师道。思忖了下,开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是老朽多虑了。少年郎机智灵敏,他rì读书,定可博的功名。到时带我大宋将士手刃西夏蛮夷,为尔父母乡邻报仇雪恨。”

种师道听了佘奕讲述的颇为流畅,条理清晰,不像说谎,加之,前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