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眼光看向了包打听。

包打听却是一脸震惊,道:“怒海帮?莫不是雷州玄垠神屿的怒海帮?”

陆黄宇听了,脸上也没有骄傲的身影,反对包打听一幅恭维的脸色,道:“正是,正是……”

包打听脸色一变再变,急忙捂着伤势走到释如来身边,低声道:“释大哥,这怒海帮开罪不得。”

释如来皱眉,知包打听不是一个不知轻重之人,心里顿时感到了一丝压力,心说将此人放了,却想到陆黄宇能屈能伸,城府之深,让他忌惮不已,难免不事后翻脸,如果不放,却又置之如何?

陆黄宇显然明白释如来的难处,只好道:“阁下不必忧心在下事后的报复,在下虽贵为怒海帮少主,却因为母亲出身不好,并不受父亲重视,再说此事本是我之罪过,父亲定不会为了我,而得罪阁下的,但是如果阁下真杀了我,让怒海帮丢了脸面,阁下那可就……”

释如来脸色一阵变换,心想着,如果就这般轻饶你,那我的脸面又搁之何地?再怎么说,我也是一派之主。

但怒海帮三个字,却让释如来不得不暂时屈服。

释如来道:“你贵为怒海帮少主,却为何行这卑鄙之事?”显然,他们的目标是仙灵儿。

陆黄宇道:“吾等这般行事,也是迫不得已,阁下以超强之姿降临歧峰,吾等也自知胜不过你,歧峰之主也是擦肩而过,吾等自不甘心,便想出了挟令徒以制阁下的愚蠢之举,虽知成功不大,却也是博上一博,阁下有所不知,我在怒海帮的地位也就比寻常帮众高上一点,盖因我只是一名私生子,上不得明面,本想这次成为一峰之主,也能够在怒海帮中挣得一丝地位,却不想,天不助我,让我遇到上了阁下……”

释如来道:“你之行事,倒也情有可缘,贫僧并非蛮横之人,免你死罪,但你行事太过卑鄙,让人心寒,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只要阁下能够受贫僧一掌,贫僧就放你离去。”

陆黄宇脸色一阵发白,受释如来一掌,他自认不能够安然而退,自己又是重伤之身,恐怕受好一掌之后,就也气绝身亡,但想来这也是释如来最后的底线,只好硬着头皮应下。

释如来道:“贫僧也不趁人之危,我给你一个时辰行功疗伤,一个时辰之后,就是受掌之时。”

陆黄宇脸色一喜,当下也不废话,拖着重伤的身体,到一角落,运功疗伤起来。

释如来又看向另一名圣域高手,此人一头长发,随意散披,脸色惨白,紧闭着双眼,不由冷道:“你又是哪家少主?”

那人自嘲一声,睁开双眼道:“阁下尽管下手,我吴允言不是什么大势力之人,只是一无名散修。”

释如来惊讶地看了一眼吴允言,此人年纪比陆黄宇还要年轻数岁,比之他也大不了多少,本想他如此年轻就是一圣域高手,想必也是什么大派扶持之人,却不想居然是一名独行散修,不由心生一股敬佩,但想到此人居然结党谋他爱徒仙灵儿,怒火将那一丝敬佩冲击得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