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颜‘哎呀’了一声, 将苻离那只不老实的手打开, 责怪道:“别弄乱了我的头发。”@无限好文,尽在兔九三

发丝柔顺冰凉,触感非常好。苻离嘴角淡淡一勾,改为牵着姜颜的手掌,低声道:“走罢。”

离县衙还有百来步时,姜颜执意不让苻离继续前行,只道:“你再往前送我两步,就该提前见岳丈大人了。”

苻离拗不过她,松手道:“那你小心,我在这看着你过去。”

“知道啦,你也小心。”姜颜抿着嘴笑,发髻上的玉簪在灯火下婉转流光,想了想又说,“明日我再来找你玩。”@无限好文,尽在兔九三

苻离点点头,“好。”

姜颜嘴角含笑,走到县衙门外的拐角处,回身一看,苻离仍站在原地看她。除夕的灯火披在他的身上,形单影只的,看起来颇为孤寂。姜颜叹了一声,朝他无声地挥挥手,示意他快些回客栈休息。

推开大门进去,姜颜伸手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自顾自笑出声来。

谁知才一进门,便见灯火通明的庭院中站着两人,正是相伴出来的姜知县和姜夫人。

姜颜忙敛了笑意,屏气敛声,将手放下来规矩道:“阿爹,阿娘,你们怎么在这?”

姜知县捻着唇上的短髭看她,意味深长道:“女儿被人拐跑了,老父亲忧心忡忡、食不下咽,只好同娘子出来散心解闷。”

“……”姜颜揉着鼻尖小声道,“您当初拐我娘的时候,怎么就不这么想啦?”

姜知县对着妻子摇首道:“你听听,你听听,有了小郎君便敢同父亲顶嘴了,吾心甚痛。”

姜夫人柔柔一笑,上阶拉住女儿的手道:“苻家的大公子何时来的宁阳县?”

“就今日,约莫巳时……您们怎么知道他来了?”

“宁阳县乃方寸之地,传个消息需要多久?傍晚归来,路上撞见的乡邻十个里有九个是向你爹道‘恭喜’的,弄得你爹一个晚上都坐立难安。”@无限好文,尽在兔九三

说着,姜夫人细心地瞥见了姜颜头上的玉簪,眼睛一亮,‘呀’了声道,“这簪子成色不错,好生漂亮呢。”

姜颜下意识伸手抚了抚头上的簪子,还未说话,便又听见姜知县长吁短叹道:“唉,女大不中留,竟是连定情信物都收了呢!看来不久,我便要同娘子二人相依为命了。”

姜夫人道:“既是收了人家的礼,怎的不请他进门来坐坐?”

姜知县插嘴:“来了本官的地盘,却不登门拜访,岂非无礼?”

“若他今日来了,您估计又得说他是不请自来,再者今日是除夕,他怎么好意思在今天上门叨扰?”姜颜狡黠一笑,道,“当初不是您说,无论我做何决定都支持我的么?怎的如今又这般作态,黏糊糊酸溜溜的。”

姜知县捏着胡子不说话。

姜夫人瞥了夫君一眼,温声道:“你爹啊,是舍不得你。那会子你去应天府上学,你爹还宽慰我呢,让我莫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