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救命退路, 但是他却将其带了出来, 只为了救小说家。

时偏星不由为之动容,“这种大的恩情,我可不好还。”

“不需要,我们之间门本就是交易,你是我的模特,我留住你的性命。”白落锦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突然问道:“幻觉真的解除了吗?”

“怎么这么问?”

“你看起来,和以前不太一样。”画家深深的注视着他,说:“过于放松,还有一些孩子气。”

时偏星一愣,哑然失笑:“你观察的好仔细,或许是因为太舒适了吧,本性一不小心就暴露了,我本来……也就是这副模样的。”只是身处在危险环境时,他会本能的藏起自己的一切喜好和性格。

“如果我之前的状态更有利于做你的模特,我可以调整过去。”他说。

白落锦拒绝道:“不必,保持你的自然状态就可以。”他说罢,走进画室里。

时偏星低头看看黑蟒,小声和对方嘀咕:“你觉不觉得,你爹的性子有点太两极分化了?平时像个X冷淡,被拨撩的受不了时就像个控制欲特别强的dom?”

黑蟒无辜的歪歪头,没听懂。

时偏星鄙视他:“土狗……啊不,小土蛇!”

黑蟒:???

欺负完黑蟒,时偏星只觉得神清气爽,他拿起另一瓶白桃汽水,跟着白落锦的步伐紧随其后的走进了画室。

画室仍然是一片整洁,气息干净,一片墙壁上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幅画,有躺在浴缸中徘徊在清醒与幻觉中的青年,有被黑蟒缠绕满脸隐忍的青年,还有一副桃花春景图。

画室里满满的都是小说家,每一笔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爱意,比任何甜言蜜语都来的浪漫不渝。

时偏星下意识的朝白落锦看去,画家仍旧是静静地坐在画架前,安静的整理着自己的工具,阳光洒进来却不如他的金发耀眼,白桃很甜,却不及小说家心里的那份甜意。

他竟然从一个冷淡的画家身上,感受到了那种珍视与爱意。

小说家的唇角下意识的翘了起来,他说:“我记得你留在岛上的油画里,还有一副对你很重要的,以后有机会我帮你找回来。”

“没必要了,”画家抬眸看他,轻描淡写的语气:“那副画既然被留下,就说明在我心目中已经没有了价值。”

“那什么是有价值的?”

“我手里这副未完成的。”白落锦说。

时偏星坐在不远处,显得有些迟疑,“我记得,简柏数说过,那副画上面画的是你的……父母?”

“嗯。”白落锦仍然语气平平,不甚在意:“教堂偷/情,那是我最早对画画的灵感启蒙。”

说到这里,他的唇角染上了淡淡的笑意,“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鲜血溅出时,生命的绽放与枯萎的瞬间门会是如此的惊艳。”

他不仅没有因为幼年亲眼目睹,父亲的死亡而愤怒或难过,反而有一种纯粹的对“生命”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