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顺县衙内,县令卢月生心神恍惚,昨天晚上他做了个噩梦,梦见遍地血光,然后梦就醒了。他找铁嘴黄算了一卦,竟然是大凶之卦,主三日内血光满地,不过事情还有一线转机,如果能找到贵人相助,不但可以避免灾祸,还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这些本是算命的拿手好戏,可是卢月生已经乱了方寸,竟然一字不漏的记了下来,这天早上就来到县衙,苦苦等待贵人的到来。不过眼看到了黄昏,贵人没等到,卢月生已经坐的心浮气躁,准备打道回府了。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长衫男子,看样子风尘仆仆的,怎么说也跟贵人联系不上,卢老爷是断不会为刁民费神的。

“威…武!”

“啪!”将惊堂木一拍,卢月生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堂下何人,有何冤情,快快说来。”

那长衫男子微微一笑:“卢县令,我是来报案的。”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血光之灾还是来了,卢月生手一抖,惊堂木掉到了地上。惊堂木掉在地上的声音很清脆,卢县令的脸皮烫,心一横说道:“报什么案!如今是太平盛世,那有什么案件,来人!把这个人打出去!”

左右衙役听了,口中低喝威武,手中的棒子已经举了起来,如果来的是晓事的,抱头鼠窜就不会有事,要是不晓事的,这顿棒子肯定是跑不了的。

这人正是李岱青,走了几十里路已经是委顿不看,见县令竟然想要糊涂结案,心里大怒:“卢县令你可知大难临头!悍匪刘黑三前天攻破李家堡,李家堡上下死伤狼籍,李老爷也被贼人掠去,现在生死不知。如今我前来报案,你竟然想要驱逐我,也罢,我这就去叙州府鸣冤,到时候倒要看看卢县令你如何自处!”

卢县令大惊,急忙喝住衙役,亲自走到李岱青身边,鞠躬道:“对不住先生了,请到后堂说话。”

县衙边上不远处,李韵卿和夏荷两人租了一个小院子,将脸上的灰尘洗掉,李韵卿还是愁眉不展,夏荷就开导她:“小姐,你别担心,小斩子一定会把老爷就回来的。”

“真的么?”李韵卿声音彷徨。

“真的,小斩子跟护院的眼神不一样,跟土匪的也不一样,我觉的小斩子一定行的?”

“怎么不一样呢?”李韵卿有些好奇。

“小斩子的眼神特别凶猛,像老虎,护院的眼神看起来就像是牛,土匪的眼神像野猪。而且他的那些手下,看小斩子的时候,眼神都是怪怪的,就像是小狼崽子看母狼一样。”

李云清扑哧一笑,点了点夏荷的鼻头:“夏荷你又乱说,不知道李先生那里怎么样了,要是能请动官兵就好了。”

卢月生苦笑:“李先生,这确实为难我了,县衙只有衙役三十几人,还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平时找个人收个租税还勉强合用,要是让他们进山剿匪,恐怕没人敢去。”

“卢县令,再想想办法。如果没有人协助的话,张斩是必死无疑。”李岱青知道卢月生说的不假,衙役如果能剿匪的话,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