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训练到了中午,张斩才略微点了点头,经过一上午的强化训练有两个人已经掌握了射击的要领,这两个人一个是马帮的老班底高翔,另外一个是赵四海家的前盐工彭旭,李长顺的动作虽然长进不少,却还是跟这两人差了几十秒。

李长顺是积年惯匪,打枪的动作已经定型,再想改变射击动作很难。反而像没有接触过枪支的人,更容易上手。高翔彭旭是难得的人才,他们都表现出了一种对枪本能的掌握,很多动作都是凭借感觉完成,却跟张斩所做的一模一样。

把这两个人提拔为临时教导,张斩顾不上吃饭,骑马到了十里之外的一处晒盐场。这里本来是四大盐商中李家的一个大晒盐场,这几年盐业不旺荒废了,这次张斩打通了通往宜宾的盐路,李家索性做个人情,把这个晒盐场送给张斩作为练兵场。

等到张斩到的时候,晒盐场上密密麻麻的站了几千人,远远看上去黑乎乎一片十分壮观。这些人都是前来应征的新兵,张斩训练旧部还来不及,自然没有时间打理新兵,索性想了一个主意,让这些新兵站姿训练,想来经过一上午的烈日暴晒,应该可以淘汰一大批人了吧。

只是张斩估计的有点偏差,虽然已经过午,可是晒盐场上的人还是很多,张斩大略一扫,竟然还有三千多人,几乎占了四成还多,不禁心里吃了一惊,见胡叔在那里忙着处置,就拍马过去问道:“胡叔,还有这么多人?”

胡叔点点头:“斩哥,总共有七千六百多人应招,现在场上还有三千三百多人,这些人真能捱。”

“那是,都是天下第一苦就是盐工,咱们挑担子的,不管刮风下雨都要挑着一百多斤的盐挑子,这点太阳算什么,要不是直不楞登的站着不能动,我能站一天呢。”一个落选的盐夫不服气地说道。

“好。”张斩心中大快,富顺盐工数万,就算十里选一,也可以挑选到数千精壮,这些人盐业工人有足够的纪律性,能吃苦,远比同时代那些新军的素质要高,只要稍加训练就能成为合格的战士,在这一点上,就算以产业工人多著称的上海也是比不上的。

日头逐渐偏西,晚霞普满天空的时候,晒盐场上的人少了很多,稀稀拉拉东一撮西一撮,这些人都坚持了八个小时,虽然疲惫不堪可是还是坚持着,进了斩爷的部队就能财,这种简单的信念支撑着他们疲惫的身躯。

“还有多少人。”张斩看着天边的晚霞,心里十分满意,现在战场上决定胜负的不再是体力或者是装备,更多决定胜负的是精神,坚忍不拔的人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这些人能坚持这么久,凭借的不单是体力,还有那种坚持不懈的毅力与精神。

“一千出头.”

“好,这些人先收下了,每人奖五两银子,今天先住在帐篷里面,明天一早我们开始正式训练。”

张斩的命令一下,那些人大部分都倒在地上,膝盖出传来剧烈的疼痛,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进了斩爷的队伍,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回到住处已经是月上梢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