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张斩醒了过来,伸手朝身边一摸,却摸了个空,睁开眼睛一看,韵卿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如云般的一头秀,张斩想起昨晚一夜缠mian,不由得兴致大,站起来抱住了李韵卿。

“相公,这么早就起来了。”李韵卿握住张斩的手,脸上娇羞无限,手上却抓得紧紧的丝毫不肯放松。

“习惯了,当初我都是四五点起床,然后练上两个小时,等到他们起床的时候我已经多练两个小时了,今天已经算是起来的晚了。倒是你要多休息下。”

李韵卿脸色绯红,一头扎在张斩胸口大娇嗔,又和张斩耳际厮磨了一阵之后正色道:“相公,温柔乡是英雄冢,如今富顺事情繁多,正是正是相公施展之时,怎么能过于贪欢。”

张斩点头,对韵卿的敬重又多了一层,亲了她一下之后推门而出,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让张斩精神为之一振,骑马来到了安定营的驻扎处,原来的统领商谈交接的事情。原来的统领姓聂,也是做了多年的营头,如今年岁到了不得不卸任,见了张斩自有许多苦水倾倒,张斩也不嫌他烦,静静地听他说话,好在这人说到后来也说得累了,这才把要紧的话说了。

原来按照军队的潜规则,新来的统领要给前任统领一些好处,才能得到真实的士兵名单,如果给的少了或者不给,到时候前任统领一走,过来冒领饷银的、混名额吃饷银的可就都来了,到时候没办法处理。

张斩听了哈哈大笑,也不跟这位过气统领客气,直接端茶送客。那统领本以为能捞到一笔好处,没想到张斩竟然油盐不进,当下气了个半死,骂骂咧咧的卷起铺盖走人。

张斩也不在意,走到教场朝外远眺,安定营驻地就在富顺的最高处-盐城。富顺自古以来就是西南盐都,维系着西南各省份的食用盐,所以一旦动乱,富顺就会遭其害,为此四大盐商主动捐资修建了盐城

盐城历时十年,耗资三十万两白银,于咸丰年间修建完毕。盐城借山开凿,墙体全部是用打凿的花岗岩砌成。城墙高四丈,底厚两丈,顶厚一丈。整座城东西宽三百丈,南北长五百丈,周长十里,只开东西两侧城门,为加固防御,又在东西城门加修瓮城。

居高临下的地形,使整座城堡虎踞险关,夺人心魄。城里有两处泉眼,一处春天水大,一处秋天水大,夏冬之际则水流平缓,泉水甘甜,就算被敌人切断水源,盐城也能有充足的水源。

如此坚城,自然富顺成为最安全可靠的地方。除了县衙、军营而外,四大盐商的总柜房,大的钱庄、票号、店铺、仓库自然也都尽量集中在盐城城内。如今张斩站在富顺的最高处,仔细端详这座城市不禁心潮澎湃。

富顺是西南最繁华的城市,成百上千口盐井拥挤在富顺的山谷沟壑之间,井口上耸立着巨大的井架。为输送熬盐的卤水,在山谷峰峦之间,竹管缠mian蜿蜒饶向远处。张斩曾经看过盐井,怎么也忘不了第一次看到的那种震撼!

自贡人用杉木做成的井架,把用楠竹接成管道。牛拉着绞盘车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