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日的早晨,太阳是懒洋洋着点不情愿的洒出旧绷。点,将南京笼罩在一层薄薄的光幕之下。凌厉的寒风呼啸着,努力的驱赶最后一丝热度,时值严冬,南京城没有了往日的喧嚣,像一只冬眠的熊一般等待春天的到来。

蔡阿土是南京城一个。跳水的,挑水讲究的就是一个早,所以虽然有些冷,蔡阿土还是从温暖的被窝里面钻出身来。拿起扁担去挑水,蔡阿土的东家是陈家酒窖,只要天明时分七里坡的水,早一刻晚一亥都不合用的,蔡阿土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门,然后他就下了一跳。

门口躺着一个士兵,身穿黄绿色的军服,厚厚的棉衣,就那样蜷曲着靠在墙根,大冷的天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挨过来的。蔡阿土小心翼翼的打开门,眼前的一切让他惊呆了。这个士兵身边,躺着一排的士兵,从街头巷尾延伸出去,两头都看不到边!

南京兵备处主官已经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乱转,张斩的威名他是知道的,张斩出任山东都督的事情他也知道,这都是国家大事。他一个。小小的兵备也掺合不进去。但是他没有想到,张斩会这么快的把队伍开过来,一万五千人的一个整编加强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开过来,四道城门都被控制住,几个军营都被封锁,南京一枪没放,已经成为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事已至此,这位兵备也不想多生枝节,如果张斩想要南京,那就拿去好了,如何打擂台是那些长官的事情。他一个兵备能管什么事情,最多就是闷头多睡一会罢了。兵备想的不错,南京都督赵辉此时已经一个脑袋有两个那么大了。

赵辉是清朝的遗少,但是对内政很熟悉,人面又广,所以革命的时候他不但没有被人杀死,反倒升了一级,当上了南京都督。只是南京民军众多,裁撤进度又慢,把南京的市面搞得一团糟,赵辉每天只是为这些事情愁,张斩到来之后,赵辉已经不是愁,而是痛苦了。

想来想去,赵辉还是舍不得南京都督这个帽子,只好硬着头皮赶到张斩的临时行辕,看看张斩到底想耍做些什么。出乎赵辉意料,张斩竟然答应了赵辉的要求,跟赵辉见了一面。

行辕设在南京城外的紫金山。是个易守难攻的地方,距离南京有些距离,也不会扰民”这也是赵辉敢来的底气,毕竟一支不扰民的军队。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带着这种想法,赵辉心情平静的走进了行辕。

行辕里面都是军人,进出都迅疾如风,有的走了急了,在门口处撞到一起,便是砰的一声,好像是两个巨人撞到一般,然后撞在一起的两个人就会马上分开,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们甚至没有时间拍拍身上的尘土。在行辕的最里面,一排排的军官站立着,身上的呢子军服被撑得紧紧的,神情激动的等待命令。

这是一群充满了朝气的群体,它的脑张斩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赵辉老老实实的排队,视线被身前的军官挡了个严实,只能听到一些简短的话语,有些字眼让赵辉紧张了一会,招兵,募集等等。队伍的前进度还是挺快的。但是赵辉注意到,身后的队伍还在不断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