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更明显。他曾想对平民的生活实行更严格的军事管制, 在全国范围内实行戒严。

荷兰人的思想被一些相互矛盾的宣传弄糊涂了。例如, 2月中旬到达荷兰的一批德国商人,似乎正在企图散布这样的想法,即德国非常希望恢复正常的贸易,与此同时,德国的官方宣传却在谈论“即将作出的决定”。可是,荷兰似乎已在这场“古怪的战争”中稳坐不动,如果在它的船只接连沉没,间谍活动闹得人心惶惶,越过它领空的外国飞机数目日益增加和外国对它的船只进行空袭的同时,它还能够镇静自若的话。

阿姆斯特丹方面报道了德国一个新的企图,想强迫中立国家不要屈服于英国禁运管制制度;荷兰政府答复说,它非但不曾劝告其国民屈服,甚至还保留了禁止他们这样做的权利。3月3日,德国当局发表了一个公然进行威胁的声明,说任何一艘中立国的船只,只要停靠过英国的港口或是接受了英国禁运管制的条件,就要被击沉。3月30日,丘吉尔再度以战争为题发表广播演说。他说,欧洲许多小国正被威逼向德国提供物资,这种做法可能使战争延长,从而给许多国家带来严重的后果。英国对那些不幸而同德国为邻的中立国家最为同情,但是如果这些国家由于自己的懦弱而助长了侵略者的势力,那就不对了。他认为,这些中立国随时会遭到钢铁和火力排山倒海般的袭击。荷兰人认为在这篇演说中,对中立国的责备是温和的,并且对它们的困境表示谅解。丘吉尔的论点可以归纳为两个问题:中立国家在道义上是否有义务参加封锁以向德国挑战?它们的自取灭亡又是否能保证盟国的胜利?张伯伦就加紧封锁发表的一篇演说,荷兰人理解为中立国必须把它们同德国的合法贸易置于英国和法国的监督之下;但是,如果这样做了,它们就将间接地偏袒盟国,结果破坏了自己的中立。

4月9日,丹麦和挪威遭到了德国的入侵。荷兰内阁召集了会议,并宣布,除了某些小的例外,停止一切军队休假,这不是因为荷兰担心会有什么新的危险,而是为了表示有坚定的决心来扞卫自己的中立。据报道,荷兰人民确信,荷兰早已准备好应付任何事变,确信政府的政策和军事上的准备都无需任何明显的调整。沿着边界线和在海防工事内的军事单位,日夜严阵以待。科林说,没有人能怀疑荷兰的态度,甚至实力远胜于它的敌军也将发现它不好对付。4月12日,荷兰报纸上登出了一则反对散布谣言和从事投机的警告。政府接着说,它既充分注意到外部的安全,也充分注意到内部的安全。它为了有吉斯林的先例而担心,正在告诫荷兰的国家社会党人(人们有些担心,政府对这些人的活动警惕不够)。4月15日,官方的一个声明说,荷兰人不会被交战国在他们四周散布的战争谣言弄糊涂。可是,荷兰虽然表示了这种不可动摇的信心,卖国贼在挪威所起的作用仍然是荷兰人的主要话题,人人都在怀疑身边的某人是失败主义者或卖国贼。在现代历史上,荷兰先前还从来没有过这样一种怀疑的气氛(这时在比利时正有数千外侨被拘留)。4月19日,全国实行戒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