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嗣出过一个叛徒么?”

陈萤微微点头:还真没有。

“是吧,这些年三大组织之间,相互跳槽、反水、安插眼线、卧底之类的不要太多,还被苍母教渗透,搞得乌烟瘴气。”

“再看九嗣,人全是挖过去的,一个个却忠心耿耿,团结得跟传销组织似的。”

“九嗣这些人,哪个不是精英,偏偏就对高阳死心塌地,除了个人魅力,只能是企业文化了!”

张伟说:“简单说,就是路子走对了,大家有盼头,愿意跟着他干。”

一时间,陈萤对张伟刮目相看,以前只觉得他是个喜欢吹牛的社交牛逼症,没想到他对局势还挺有自己的理解。

见陈萤有所动摇,张伟趁热打铁建议道:“萤姐,我们不能只顾自己,既然要走,就要多带点人走,能救一个是一个,不能看着兄弟姐妹们往火坑里跳啊。”

“你的意思是?”陈萤看向张伟。

“来一场鸿门宴。”张伟咧嘴坏笑道:“直接跟3组的人摊牌,愿意走的走,不愿意走的留下。”

陈萤凝神思考,她之前真没想过带那么多人,可听张伟一分析,加上要真正扮演好自己的“叛徒人设”,来一场鸿门宴是有必要的。

陈萤心一横:“行,不过这事很危险,得从长计议,绝不能有半点闪失,我们时间不多,只有三天。”

“没问题!”张伟拍拍胸脯:“我办事你放心。”

两人在浴室隐秘地长谈两小时,把计划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

天亮后,张伟从陈萤的家离开。

陈萤把戏演足,送张伟进电梯,还在电梯里还动作暧昧地搂在一起,离开前,陈萤给张伟整理好领结,说了几句甜言蜜语。

张伟也是一脸春风得意,大步离开。

第二天晚上11点,陈萤去阳台收了两件衣服,这次她很快就进屋了,时间不到三十秒。

陈萤回卧室,将衣服折好,放进衣柜,心中还是惴惴不安。

她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假装看电视剧,努力平复心绪。

“叮铃——”

门铃忽然响起。

陈萤一惊:这个点了,会是谁?

陈萤警觉地起身,摸向藏在侧腰处的乌金手枪,慢慢走到门口。

陈萤一手握着枪,对准门板,悄悄凑到猫眼处,飞快往外看了一眼。

陈萤吃了一惊:竟然是她们!

……

凌晨。

东豫区,新墓园。

墓园山脚下有一条小河,小河流入离江,形成一个三角浅滩,浅滩上停着一艘废弃的捞沙船,附近建着一个停用多年的洗砂场。

宽大又破败的平厂房内,除了沙堆还有一大片空地,空地上摆着几张床垫、睡袋、帐篷、旧沙发,旁边囤放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两箱装备物资。

跟离江苑的别墅相比,这的居住环境十分艰苦,简直像是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