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准备好的工具利用开锁精通将房门给撬开,顺着记忆中电影剧情的位置来到左边靠后的案牍架前,翻找到了那本《宝船监造纪要》。

“东西到手,真是简单。”

张晋随手翻看了一下,果然在上边看到了记载的证据,然后将《宝船监造纪要》收好,转身离开了库房。

这次他来去都很顺利,并没有像沈炼那样倒霉碰上郑掌班。即便是碰上了对方,他也能不费什么力气就解决。

从案牍库回到家中,张晋将那本《宝船监造纪要》塞到枕头下。他不打算藏起来,毕竟藏哪都不如放在自己身边安全。

第二天,张晋上午照常去锦衣卫千户所点卯巡街,下午换了一身衣服前往永安寺后山凉亭,去赴和妙玄的约定。

两人约定的时间是未末申初,也就是中午三点左右。

张晋来到永安寺后山的凉亭里,一袭白衣如故,今日天气多云有风,少见阳光,所以在山中林间亭下休息让人感觉还算清凉。

闲来无事,他便坐在凉亭中一边吹着洞箫自娱自乐,一边等候妙玄到来。

京城某个院子,妙玄正在屋子里收拾作画的工具,将笔墨纸砚都打包装好后,正打算出门,却听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一个英姿飒爽的身影走了进来。

“丁师父?” 妙玄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

丁白缨目光从她脸上转移到了手中的包袱:“北斋姑娘这是要去哪?”

妙玄解释道:“正要去永安寺后山的凉亭,和一个朋友约好在那为他作一副画。”

“哦。”丁白缨点点头。

“丁师父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妙玄问道。

丁白缨说道:“明公让你以北斋的名义送封信给郭真,邀他今晚到明时坊的金陵楼赴宴。”

“今晚?今晚可是中元节呀!”妙玄诧异道。

“是,就在中元节今晚。”丁白缨并没解释什么,而是强调了一遍。

妙玄到底还算聪明,知道不该问的别问,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照办的。”

“那就好。”丁白缨说完便转身离去,可当迈出门槛的时候却停顿了一下,偏过头的脸上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

妙玄捧着包袱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便摇了摇头,也跟着出门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姗姗来迟的妙玄拎着包袱来到了永安寺后山,还未靠近凉亭便远远的听到了一阵婉转悠扬的箫声。

她越走越近,透过竹林花草的缝隙,依稀可见亭子中侧身端坐着的一袭白衣,手持洞箫,一如两三日前初见的模样。

一曲吹罢。

“好听!又是我从未听过的曲子,婉转缠绵,仿佛两个相爱之人互述衷肠,它叫什么名字?”妙玄抱着包袱,俏生生地站在亭外问道。

“美丽的神话。”张晋笑道。

“美丽的神话?讲的是什么样的故事,能和我说说吗?”妙玄很感兴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