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sè似乎又黯淡了几分,阵阵惊雷,轰轰作响,闪电一道一道的击打下来,龙蛇狂舞一般令人心惊胆战,风,又大了一些,风沙打在脸上更是令人感觉到了疼痛;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龙门客栈内的气氛;

一个时辰前,一位撑着油纸伞的公子哥来到了这里,不是单独前来,在他身后跟随着五个随从,持刀带剑,来者不善;

半个时辰前这里又来了一个人,一个戴着斗笠的人,手上一直拿着一根黑漆漆的竹篾,神秘诡异;

一柱香的时间前这里又来了一个人,一个女扮男装的西贝货带着另外一个娇柔的孕妇;

一盏茶的时间前,一伙锦衣卫踏足了这里···

这家黑店在这些人的到来之后愈发的沉寂、压抑起来,只能听见油灯啪啪作响的燃烧生,再无其他;

急促的敲门声引起了众人的jǐng觉,公子哥懒散的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沉默的斗笠男子微微抬头又恢复原样装作没有看见,锦衣卫停止了喝酒盯着门口的方向,事实上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在那两个女子身上,两个女子其中一个稍有慌乱,另一个面sè沉静;

“开门!店家!开门!哪有关门做生意的道理?再不开,大爷就砸门了!”,爽朗粗豪的声音传了进来,人喝马嘶之声表明他们人多势众,不好招惹;

叼着旱烟斗的枯瘦掌柜的cāo着一口陕西话:“那哈,外边的客官,今儿不凑巧啊!老天爷变脸咯,用不了三天这黑沙暴一准就来,刚才过去的鸟,那就是报信儿哩···”

“少他娘的废话!开门!”,怒喝声显示出外边的人心中烦躁,掌柜的无奈的叹了口气开了门,絮絮叨叨的说道:“今儿都咋哩,火气一个比一个大···这大漠黑沙暴一来,整个客栈都会被埋了,就连俺们都要搬到驿站去,那里有水有粮···”

“来只全羊,好酒好菜招呼着!”,颇有男子气概的顾少棠抖了抖衣服上的砂砾,随手扔过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嘴里jǐng告道:“不要玩儿花招啊!”

哈刚童嘎也掏出了五十两银子:“全羊,酒!快点!小心点!”

“不敢,不敢哩!马上就好,马上就好!”,掌柜的唯唯诺诺的拱手说道,他拱手很有意思,不是正常的左手搭右手,而是两个拳头合在一起,这是一个小细节,其中也是蕴含深刻道理的;

敢开黑店的手里边都有几把刷子,敢开黑店的对道上的规矩一定要清楚,这种礼节就是在试探对方,知道的都明白这是黑店,会出言隐晦的点明,那些不知道的···自然是做了刀下亡魂;

韩文在进门的一刹那猛然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那个西贝货还有那个孕妇,笑了笑,转过头没看见一样随着鞑靼人走了,而那边的那个娇柔的孕妇身体颤了颤,她可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韩文相遇;

顾少棠自己带了十几号人马,所以他们假装与鞑靼人没有什么关系,两伙人分道扬镳,韩文却是跟着这些鞑靼人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