黜王妃,他脑袋里就好像被一盆七荤八素的大杂烩塞得满满的,一直等到他一口气灌下七八杯竹叶青之后,才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冲干净。

他的思想忽然间就变得清醒了起来,有些他刚才根本没有注意到的事,忽然又在他脑中重现,而且忽然都变得非常重要。他首先想到的就是宫萍的脚和腿。

他握住她的脚时,就已感觉到她腿上传过来的弹性、劲力和肌肉的跃动。那时候他就应该联想到紫色长裙下那一双修长而结实的腿。那时候他就应该想法子看看宫萍的腿。

第一次见到一个女人,就要看她的腿,虽然太过分一点,可以韩文的脾性,大概还能做得出来,有时候喝一点酒虽然能让人变得更清醒敏锐,只可惜这个时候并不多。

喝酒喝到这种时候,距离喝醉时通常已不会太远。有时明明觉得自己还清醒得像韩信一样,用兵如神,料敌必中,可是忽然间他就又醉得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韩文情况好像就是这样子的:“为什么他们要叫我先生?因为大侠这个称谓太俗气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大侠哦!”

宫萍一直在宫素素身边伺候,韩文一直在盯着她的腿,宫萍被他看得脸都气白了,韩文却还是在贼忒嘻嘻的看着她直笑:“妹子,我猜你穿裙子的时候一定比穿裤子好看,连裙子都不穿的时候一定更好看。”

这是什么狗屁话?宫萍忽然出手,从缠腰的丝带中,抽出了一柄用极品缅铁打造成的刀,迎风一抖,刀花错落,直刺韩文的眼。

刀锋才只有七寸七分长的短刀,使用的方法和匕首是差不多的,招式变化得极快,出手极凶险,这本来就是使用短兵刃的原则。

宫萍反把握刀,以拇指扣刀环,一刺不中,刀锋横挑,划向韩文的脸。看她手法的变化之快,要在别人脸上划出一个“x”,似乎容易得很,要一刀刺入别人的心脏,也绝不是件太困难的事。

看她出手时那种狠毒老辣,丝毫没有犹豫,这种事以前绝不是没有发生过。只可惜这一次她这一刀居然划不出去了,甚至想再移动半寸都不可能。因为她的刀忽然间又被两根手指夹住。

她一直都在提防着韩文的这一招,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她自信这一次绝不会再重蹈覆辙。可是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缘故,这两根手指忽然间又凭空冒了出来。夹住了她的刀,就好像忽然从空气中长出手的一样。

更糟糕的是,这一次韩文对她没有上一次那么客气了。他以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夹住了刀尖。左手已掐住了她的脖子。他的脚也在这同一刹那间踩住了她的脚,一下子就把她制得死死的。

宫萍气得眼睛里都好像要冒出火来,却又偏偏一动都不能动;

一旁坐着的宫素素道:“在天下第一剑客面前使用兵刃,殊为不智!因为他对刀剑的理解远超乎常人,他这两根手指,虽然不如陆小凤的‘灵犀一指’,但对付使用刀剑的人。足够了!因为只有他,才有把握让对方伤不到自己,自己却能夹住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