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嘿嘿笑了几声:“西会人向来自视甚高,你若去,说不定给人挡在门外,进也进不去。”

西会和东会不一样,东会向来低调,有礼器镇压,从不闹的满城皆知。东会则不然,他们不兴这一套,鄙视东会“文人爱名,作出好文章不让人知道怎么行?像你们东会一样,还用礼器镇压,那是什么意思?岂不是锦衣夜行?”。

理念的不同,造就两边人的不对眼。

夏弦拔脚要走,又停下,回身将自己文章抢过来,没错,是用抢的。老夫子都被他弄的愣住,回过神后说不出话。

“夏秀士,你要去哪?”

眼看夏弦要走,老夫子急了,不顾姿态冲去拦住:“你不能走,不对,你可以走,但是……。”

但是什么?谁不知道他心思,“但是你要把这篇文章留下。”,大约就是老夫子想说的。

一群秀才起哄:“正是文会热闹时候,夏兄还是不要走,大家一起品文论道,岂不妙哉?”

妙什么妙?夏弦很着急,他想要去西会,寻找左寒烟等人,被老夫子拦住,他怒道:“你拦我干什么?我要去找人。难道文会还兴限制人身自由?”。

这时候有了消息,他急躁了。拿夫子不当夫子,居然语气带着质问。

韩毅见到情况不对,上前解围:“夏秀士,实在是你这篇,《剑赋》写的太好,大家都想看一眼,不如留下来,我让人去西会请那位左寒烟如何?”

这般说话,已经很难给面子,夏弦虽然着急,却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急躁,就着不远处的桌子坐下。

那桌子边坐着一群秀才,看见他来,大觉面上有光,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夏秀士,你请。请坐,能与你同桌,咱们也是很高兴的。”

夏弦可是疑似写出州才文的人物,或许,这篇州才文,比之国士也可。国士多思国事,哪有时间写一篇战文,况且,不是每一个大才都擅长作战文。

与夏弦同桌,以后说出去也有面子。“知道不?就是写《剑赋》那个夏弦,我和他同桌共饮,相谈甚欢。”,同伴羡慕的目光,那该是多么爽的一件事。

至于夏狂士?那是谁?我现在不认识。

对方说话,夏弦勉强笑笑,他心底忐忑,不知道会不会是左寒烟,会不会是寒修射,或者是那些学生。

青妖在他肩膀,梳理自己羽毛,啄几下,眼睛放老夫子那边。《剑赋》是杀文,虽然不符合它的审美,但好歹是州才之文,若是日日随身,想来它化形的日子不会太久。

老夫子给它的感觉太不好,它在防备文章被偷走。

看到青妖滴溜溜盯着,韩毅笑了:“这鸟真成精了,其实我早该想到是夏弦你,在大船上时候我就见过它。”指指鸟,韩毅又问道:“那首《花间独酌》,可是你写的么?”

人们纷纷竖直耳朵,剑赋是杀文,不符合大家审美,花间独酌,那意境,绝对上上。若真是夏弦写的,那就难得了。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