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那小小乾国知道,吾等南人不是好欺的。”

将扇子在桌上一拍,说书先生喝一口茶,却道:“曾与雨燕归,不忆伤心事。话说那位夏文绝,当年就出生在咱们南国,就在咱们乾龙城。他身高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有人道:“那不是四方形了?我怎么听说,那位夏文绝乃是官宦之家出生,后来家道中落,父母皆亡,在咱们乾龙城整日醉生梦死,直到后来幡然醒悟,一年之内就成了大学士……。”

说书先生是个老头,吹起胡子道:“是你在说还是我在说?想听就听,不听拉到,还脾气了你。”

周边茶客纷纷声讨老先生:“老先生,我看你也是个读过书的人……”

“废话,要是老夫没有读过书,怎么能在这里说书?”说书老先生很不满,觉得自己被小觑了,差点指着说话人开骂。

旁边的食客看不下去了,纷纷道:“你这说书人,说哪门子的书?怎么还兴往外赶人了?说得不好你就应该改进,怎的兴叫人爱听不听了?”

“是啊!是否我等给钱也是爱给不给……”

“好没有道理……”

说书人也不恼,自己翘起二郎腿,将扇子在桌上一拍:“尔等不给钱就算,话说自古说书,给钱全看你等爱给不给,老夫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哪门子的道理,就兴你们爱给不给,就不兴老夫说你们爱听不听?”

一段话骂完,老家伙“唰”的打开折扇,那扇面上画着一间学堂,学堂前有数位学子在念书,学堂的背景,则是涛涛无尽的号江。

这扇子画的,有点眼熟。乾龙城居住的老人们皱皱眉,忽然想起“是了,不就是号江边上那个传奇的学堂吗?当朝丞相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耳听说书人道:“这柄折扇,诸位可看了仔细。画的乃是应天学堂,那可是夏文绝亲自挂名院长,我曾有幸与其为友,得蒙看重,他为我绘制了这柄折扇。”

人群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头就是一个半疯癫的家伙,夏文绝替他绘制的折扇?这是在说笑呢!不管他说什么,俺们就当做听一些杂事便算,何必与其争执甚么,不丢份么?

人们不再理会这个老头,专注的对着自己桌上的酒菜,偶尔和身边朋友谈笑几句,乐哈哈的看老头一眼。

在这样的气氛中,两个年轻人进入了这家酒楼。

“醉红秀”

就是这家酒楼的名字。

这两人气度不凡,身穿灰白色的儒生服。即便他们尽量的掩饰,还是没法掩饰身上那种略微焦急的情绪。

两人来的突然,连随从也没来得及交待一声,回去后,那是少不了挨上面的那人骂了。

摇着头,他们随意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店小二勤快的跑来,他二人中一人道:“上一道烩三江,来几壶好酒。”想了想,他道:“再给说书的那位老先生送一壶好酒,一份烩三江,要是他有什么要求,你听他吩咐就好,不必在意财物,我自不会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