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酷无情,且对别人充满控制yù望的人,只要稍加诱导,将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于是才有他投效之举,今天的这一番话也是其深思熟虑的结果。他也知道自己无异是在玩火,在这样一个人的身边,还要时常的助长其野心和实力,一不小心就会有生命之忧,但是家仇却是要落在此人的身上,就是搭上自己的xìng命又有何妨?

张弃也知道此人的话不可轻信,但是这人话中之意却着实对他有不小的吸引力,于是说道:“讲。”

吴去这才又抬起头来看着张弃道:“我就知道寨主乃世之英雄,其志不在这方寸之地。”这时的吴去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从容,满眼都是兴奋狂热之意。

吴去此人自小聪慧,当年之所以不去考朝廷的进士,就是因为心知朝廷吏治黑暗,以自己一个毫无背景之人,就是考中了,也是在翰林院中终老,再加上此人实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实在是不愿意皓首穷经,他自负满腹学识,胸中也有千般锦绣,再加上这八年来的历练,心志之坚,见识之远在大宋已是实数少见。仇家更在朝廷身居高位,吴去心中对当今朝廷实在厌恶痛恨之极,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当叛逆的好苗子。

只见他又接着说道:“先说这第一策,去也曾在北疆呆过一段的时间,万劫寨的大名也曾听说过,这万劫寨之富有却是我亲眼见过的,说来他们的敛财手段也是平常,借着自己的地利,运一些私货到北疆甚至是革兰变卖,避过了大宋朝廷所设的众多的关卡,获利之丰真是让人膛目结舌。这也可见朝廷对商人的盘剥之重了。”说完拿眼看来我身边的李烨一眼,眼中尽是痛恨之sè。这时的李烨也不和他计较,只是自己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吴去转过头来看着张弃接着说道:“万劫寨作了这些年的买卖,资财富有,但是寨中实在是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人才,空有这许多的钱财,却不知怎么花用,要不然这烟云山哪里还是现在的形势?早就是万劫寨的天下了。但是现在却是不同了,他万劫寨地遏东南,我却独占西北,我等与其攻下万劫寨独取其钱财,不如与其结为盟好,借助其这些年来所建立的人脉,从中占上一份儿,还可以借助其财力扩充山寨的实力,何乐而不为呢?据说烟云山中还有一个恶虎寨,不如我们先拿他们开刀,借此建立我们山寨的威名,也好在以后的合作中有以威慑。”

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接着说道:“这第二策吗还要借助平王殿下的神威了。”说完侧头似笑非笑的看向旁边的李烨。

李烨正听的入神,听到这话心中大骂,真真是欺人太甚,这人鼓动大哥造反,还要我这个大宋的亲王帮忙,我不杀了他就已经给大哥好大的面子了,真是岂有此理。有张弃在场他又不好发作,所以冷着脸憋出来两个字道:“说吧。”

吴去也不在意他的脸sè如何,微微一笑道:“我在这些走私的商队中呆过一段的时间,也听说过一个消息,就是不知平王殿下是否感兴趣?”

也不待李烨答话,接着说道:“听说文和郡的韩家与革兰人正在作一些交易,这烟云山中过往的商队有七成就是韩家的手下,他们主要私运的货物有盐茶和钢铁,他们从中赚取了巨大的财富,要是韩文和在地下有知,不知是不是会被气地又活过来,他一生以北伐进军大漠为目标,却不想自己的子孙却与革兰人做起了生意,真真是世事难料啊?”

这时李烨已经是脸上变sè,大声道:“胡说,韩家世受皇恩,决不会作出如此的蠢事,再说朝中韩家的官员也决不会让自己的家族作出这种可以被诛灭九族的事情。你这是在谣言惑众,罪当处死。”说到这儿,已是声sè俱厉,威势毕现。

吴去冷冷一笑,嘲讽道:“殿下好大的威风,却也只能对我这布衣小民发威。朝堂之上贪贿成风,我记得韩家的家主就是那当朝的吏部尚书韩让吧?我在京师可是听说要见他一面,可是要千两白银的,京师人称要钱尚书可是有的?这样的家主还能管得住自己的家人?真是笑话。再说这北疆山高皇帝远,韩家在这里经营了几百年之久,还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