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年章州瘟疫, 大军四散,此人病重之际得金越相救,就此之后死心塌地的随了金越,此人随了金越之后,别看章州别处兵马不堪一击,但这晋阳守卫兵卒却是此人一手训练的jīng兵,强攻之下不但耗费时rì,且损伤必重。

金越胆小怕死,如今就是存着依靠此人的心思。

以末将的心思,不若将军写就书信一封给那王当,言韩将军念旧rì之情,不忍兄弟相残,若他能捉了金越来投,必定在皇上面前一力保举。”

旁边的拓跋含威这时插话道:“那王当若是不听又待如何?”

“回将军话,这信本来就不是要送到王当手中的,在送信途中,故意让那金越所获,金越此人既然怕死,必定以自己之心度他人之腹,这心里面就算再是信任王当,值此xìng命交关,家族又在城中,一个不慎就是身死族灭之际,只要稍以言语催逼,再许其保全其xìng命家族,此人必定献城。

若他还是犹豫不绝,我可在上游之处著坝,大张旗鼓的要水淹晋阳,以此人脾xìng,哪里有不投降的道理。

末将不才,愿今夜攀入城中送信。”

沈天云大喜,其余诸将也是面露佩服之sè,短短时间之内,竟然想出两个破城之计,水淹晋阳先不去说它,后面这个计策,谋划周全,各人来历一一道来如数家珍一般,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好,就依你的计策行事,但这趟差事你就不用去了,我自派人传书就是,以后你就跟着我吧,参谋军事,出谋划策,待得晋阳一下,这头功就是你的。”

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之中,李焕脸上也是一喜,也不作争论,躬身道:“谢将军提拔。”

……

夜晚,晋阳城,节度使府。

府中正厅灯火通明,金越坐在大厅之中,身前,他的长子金霸在不住的走来走去。

他身旁则是几个府中的亲信幕僚坐了椅子上。

一个军士急急跑了进来,跪倒在地。

“不是让你去请王将军了吗?王将军怎么没来?”

“王将军说城防离不得人,所以请大人恕罪,还说,让我告诉大人,有他在一天,这晋阳就破不了,叫大人您放心。”

金越挥了挥手,斥退了军卒。

颓然靠在椅背之上,只觉嘴中满是苦涩,自己花了多少银钱,方才得了这一州节度使之位,好rì子不长,怎么就碰上大燕南征了呢?

“父亲,王当这奴才太跋扈了,您招他,他居然敢不来,莫不是……”

金越狠狠盯着自己的儿子,这个儿子太过不争气,自小就被他的夫人惯的不象样子,吃喝piáo赌样样都jīng,就是遇到正事就不行,奈何金家自己这长房人丁不旺,就这么一个独子,虽是不学无术了些,但也是他金越的血脉不是,按耐住心中的怒火,“畜生,王将军也是你说得的,要不是有他在,大燕的军马早就冲进来将我金家杀的一个不留了,哪容你在这里肆意说嘴,赶紧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