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闻:“……”

好你个谢鹤语。

喻闻去找他算账。

“谢鹤语, 你好幼稚啊, 还找我妈告状,你上一次这么幼稚,还是上小学时候呢。”

“……”

“不跟我道歉嘛?不跟我道歉我就真的生气了哦。”

“……”

喻闻拽着谢鹤语的书包带,只能看到一个沉默的后脑勺,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谢鹤语似乎、可能、好像……在跟他冷战。

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谢鹤语依旧没有开口的迹象。

喻闻忍不住了,道;“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生什么气?”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谢鹤语对他的友情里有一份独占欲,喻闻理解,并且接受,可是,这种独占欲为什么会蔓延到爱情关系里?

这样一来,他以后要是谈恋爱,谢鹤语岂不是会更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句话出口,本就凝结的气氛更加紧绷了。

谢鹤语结束了这一场单方面的冷战,低低说了四个字:“我先走了。”

喻闻看着他飞速远去的背影愣神。

临近毕业,两人又恢复到之前的相处,照常结伴上下学,一起写作业,休息时一起打两盘游戏。

之前的那点别扭好像一场错觉,现实里从来不存在。

可喻闻很清楚,那不是错觉,而且……

他跟谢鹤语之间,有隔阂了。

高考前夕,所有高三生都绷紧了神经,只有早半年拿到保送名额的喻闻,有闲心想这些有的没的。

高考结束,班级组织了一场大型聚餐,聚餐完大家去KTV,气氛正好,喻闻偷偷喝了两口果酒。

他没醉,但还是让班主任一眼看出来了,雪白汤圆丸子忽然变成了红苹果,看不出来才怪。

班主任让他打电话叫家里人来接,喻闻心虚,没敢喊父母,喊来了谢鹤语。

他坐在KTV外面的沙发上,双膝并拢,乖乖等着家长来接。

谢鹤语来了,他立马强调:“不许告状。”

“……”

谢鹤语伸手摸了下他的脸,还好,看着红,倒是不烫。

回家的路走的是靠江那一条,喻闻晃着谢鹤语的外套下摆,看着倒映在江面上,波光粼粼,像是星子一样的城市灯光。

“谢鹤语……我毕业了,你马上就高二了,就是大人了。”

谢鹤语:“……我本来就是大人。”

喻闻要看江景,不肯走,谢鹤语随即止步,两人并肩,距离很近,洗衣粉香味被风吹得糅杂在一起。

喻闻趴在栏杆上,像条因为惫懒而试图搁浅的小鱼,他说:“我去外地上学……你一个人怎么办?谢鹤语,好担心你……”

谢鹤语:“又说醉话。”

“我没醉。”喻闻不得不自证,站直身体,沿着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