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倍增。

江岳行商一生, 慧眼识人, 看出云遥不是会谋夺家产的小人,对云遥很推心置腹。后来江锦旭和云遥一来二去看对了眼,也不计较云遥的瘦马出身,重金办了婚礼,让云遥成为江家少夫人。

至于云遥是个寻欢,江小少爷是个承欢这种事,就不足为外人道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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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谢重锦命人去熬碗姜汤,抱着陆雪朝直奔云清池。

云清宫是行宫中专供帝王沐浴的地方,浴池引的是温泉活水,砖石铺的是羊脂白玉,水上洒的是茉莉花瓣,宽阔舒适,极尽奢华。

跟一路风餐露宿的浴桶相比,这里就是天堂。

谢重锦解了陆雪朝的湿衣裳,抱着他下了水。虽说已用内力烘干,终究跟完全没被淋过的不一样,穿在身上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陆雪朝面色是胭脂红,不知是雨淋的还是热气熏的。谢重锦伸手探了探陆雪朝的额头,幸好,没有发热。

正要帮陆雪朝沐浴,陆雪朝忽然揪上他的衣领,轻声问:“怎么单解我的,不解你的?”

谢重锦自责:“等你沐浴完我再洗,今日让你淋了雨,是我的不是。”

陆雪朝扯开他衣襟:“一起罢,你淋得更多,不能仗着身子好就胡来。”

谢重锦一顿,陆雪朝已熟练地将他上衣解完了,只是解到下裤时,突然手一顿,面色更红。

谢重锦无奈轻笑:“还要一起洗么?”

水中肌肤相贴,温香软玉在怀,陆雪朝身上是被花瓣熏染的茉莉清香,他不是柳下惠,至少对陆雪朝绝对不是柳下惠。

很难无动于衷。

陆雪朝抿唇垂首,烟视媚行的羞赧模样极为可爱。谢重锦以为他要退却,不想陆雪朝只迟疑一瞬,就又坚定地解下去。

“又不是没见过。”

谢重锦轻嘶一声,音色都颇撩人:“……清疏。”

这是在考验他呢。

“这会儿同我装什么君子。”陆雪朝抬眸,“你敢说若没有那场雨,你在船上没那心思?”

他能感受到在船上谢重锦是情动了的。

他也有些意.乱.情.迷,枕在船头被轻咬住喉结,竟也没有阻止。

没那场雨,或许他真就顺水推舟,和谢重锦幕天席地胡作非为了。

……太荒唐了。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孟浪到这地步。

可能是荒唐得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了场雨来阻止。

谢重锦笑说:“我不敢。”

他不敢说他没心思。

没那场雨,他一定会忍不住付诸于行动。

陆雪朝说,南方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他知道,所以他情不自禁想在西州,和陆雪朝拥有一场真正自由的、不受任何操控的、遵从本心的纠缠。

陆雪朝是这样诱人,轻而易举勾起他所有的绮念,是掌控他爱意和欲念的神明。

他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