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两人关系好到这份上, 倒叫他真是嫉妒。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嫉妒。

“关你什么事?我和他的关系不比和你好千倍万倍?把衣裳给我脱了。”赫连奚脱口而出。

秦玉龙心里酸, 又不自在,也不肯脱衣。栖凤是女尊国,有男有女,男子在男子面前脱衣是正常之举。可长黎是男儿国,当面脱衣,那得是夫妻才能做的事,连亲兄弟都得避忌。

醉酒的小皇子泼辣又无赖,见秦玉龙扭扭捏捏的不肯脱,扑上来就扒他衣裳,解他衣领上的扣子。又因神志不清胡乱不得章法,摸得秦玉龙喉结痒。

秦玉龙想推开又怕摔到他,不敢用力道,一个不防就被赫连奚拽着按在床上骑着腰。

秦玉龙一惊:“赫连奚——”

赫连奚皱着眉解他扣子:“怎么解不开呢?”

他又去解自己的,很容易就解开了,神情懵懂不解:“明明我的都解得开。”

——废话,那是秦玉龙还小幅度挣扎着。他这辈子想不到自己还会被人骑在身上撒野。

想反制也很简单,翻身将人擒拿的招式他能一气呵成。偏因刚得知赫连奚另一层身份,又听得这么一番剖白,秦玉龙心里怜惜,不觉纵容他为非作歹。

赫连奚解了自己衣扣,衣裳滑落,露出少年白皙的肩膀。秦玉龙下意识别过眼,余光又看到他肩头的伤疤,微微一怔,转回头来盯了良久。

那伤疤……是他曾经刺的那一枪。

一定很深,疤痕才会留到现在。

望着那道伤痕,秦玉龙连挣扎都停止了,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伤痕愈合不了。他们之间的嫌隙,也如这道伤口无法弥补。

“看什么看?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赫连奚冷笑,“我早就想过,等你落到我手里,我得把这一枪之仇报回来。”

秦玉龙不再挣扎,赫连奚就很容易解开扣子。他扯开衣襟,四下张望,也找不到可以报仇的利器,干脆俯身,对着秦玉龙的肩膀就狠狠咬下去。

秦玉龙闷哼一声。想到那一□□得只会比牙齿咬得更疼,干脆硬忍。

赫连奚犹不知足,把他衣裳彻底脱了:“疼么?光这一处还不够,你是怎样让我千疮百孔的,我全身都要咬回来。”

翌日,赫连奚揉着脑袋起身,宿醉的感觉让他头疼,全身都疼。

他不经意间侧目,吓了一跳。

秦玉龙怎么在他床上?!

还,还没穿衣服……全身都是那种牙齿啃咬的痕迹……

再看自己身上,竟也好不到哪儿去。

赫连奚僵着身子,匆匆穿好衣服下床,坐在镜前一看,一双桃花眸满是震撼。

眉间的朱砂,没了……

那是象征栖凤男子贞洁的朱砂。

他和秦玉龙酒后乱性了?

赫连奚在镜前呆了好一会儿,手忙脚乱地拿起眉笔,沾了胭脂,在眉心处轻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