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是知晓林绯叶的凶名,吓得一哆嗦,顾不上隐瞒什么,急忙道:“当初陈姨娘为了陷害潘姨娘,自己摔了一跤,本就动了胎气的。”

“什么!”林绯叶大惊失色,仿佛根本不知情,陡然听闻极为惊骇,心头倒是佩服陈氏的胆色,换了旁人,谁也不敢拿这事来陷害人。

“确实如此。”

婢女为了保命,倒豆子般,接着道:“后来潘姨娘被赶走了,可陈姨娘确实动了胎气,也未彻底调养好,大夫吩咐要忌口,可陈姨娘也不依,几日前就越发严重,有出血的症状,可不敢让旁人知晓,怕老爷怪罪,就偷偷请人看,也没效果,才有今日之事。”

林绯叶听了,感叹这陈姨娘真是个人才,又详细询问了一番,心头有了底。

薛氏在一旁听得,也是一脸无奈,陈姨娘被林茂泽看着手心的肉,平日里她为了怕沾惹麻烦,根本不敢多管,也没法管,却没料到这女人竟然如此不知礼数。

“当初选她时,她可不是这样的性子,怎么在府上待了几个月,就变这样了,成什么样子。”

薛氏大骂不已,可骂归骂,她还是要给陈氏找大夫,还得等着林茂泽回来,降下雷霆怒火。

这一日,注定薛氏母女二人要闹心不已。

林茂泽回来的并不晚,可当他一回来,就听闻陈氏流产,顿时怒不可遏,急匆匆的赶到陈氏的小院,见薛氏也在,林绯叶也在,不由怒道:“这个家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们,一个个都成何体统。”

骂了一句,又指着薛氏,道:“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薛氏被林茂泽这怒意一冲,心头大惊,急忙将婢女们交代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林茂泽听了,冲到陈氏的床头,就骂道:“你一个妇道人家,如此不爱惜身子,还行这等鬼蜮伎俩,到底是何意。”

陈氏本就虚弱不堪,挨了一顿骂,张口结舌,想狡辩都不敢开口,只好放声大哭,这哭起来了,林茂泽一时也拿他没辙,不由摔门而出,又冲到了薛氏面前。

见林绯叶有话要说,林茂泽陡然指着林绯叶,喝道:“你住口!”说完才冷着脸,冲着薛氏道:“这个家,你是怎么管的,先前就有人流产,那事我不怨你,可你这次怎会又如此大意,如今这家成什么样子,你们自己说。”

薛氏本就心怀愧疚,无论陈氏如何算计,她是主母,对府上的事情理应尽心尽力,她同样希望林茂泽能有个后,可如今突然出了这等事,她总觉得她有很大的责任,如今被林茂泽这一顿呵斥,顿时气得眼泪就下来了。

“爹,此时怨不得我娘,是陈姨娘自己心思不纯,又故意隐瞒。”林绯叶看不过去,不由打了个圆场。

可此时的林茂泽就如同发狂的公牛,怒火早已冲昏了头脑,哪里听得进解释,瞪了林绯叶一眼,喝道:“人还不是你选的,你就这等眼光,选了这么个女人来闹心,我是有哪里对不起你。”

这话自然是冲薛氏说的,薛氏本就心焦不已,被林茂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