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剑拔弩张起来,段潋月看着小女儿苍白的脸色,为着思芙担心不已,心里认定了是林绯叶动的手脚,可又偏偏忌惮于林绯叶的毒术,不敢做声,只能拿了帕子小心翼翼的擦着思芙的小脸。

林绯叶也心情烦闷,怎地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如今思芙这幅样子,说不定还得让自己背一个大黑锅。

正想着,便有小厮来报,说是段傲阳过来了,已经到了醉叶居的大门处。

感叹着传话的人动作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见着段傲阳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平日冷清的眉宇之间也是担忧的神色,看了看思芙,确认她还好之后,便向着林绯叶问道:“清钰呢,他在哪儿,可还好?”

且说醉叶居的奴才来报时,段傲阳正在处理成堆的公文,一听奴才说两位小世子都中了毒,便再也坐不住了。他膝下子嗣本就不兴旺,如今宠在他心尖儿上的两个宝贝都遭了歹人毒手,叫他如何不着急?

来的路上,听得奴才说思芙七窍流血,心便纠了起来,又听得林清钰情况还好才稍稍安了安心,所以一路飞快地走过来,便想着先看看情况危急的小女儿。

林绯叶嘴唇动了动,正准备开口回答,却被扑上来的段潋月抢了位置,只见她哭得格外委屈,哽咽道:“王爷您要给我做主啊!”说着,眼睛看向了林绯叶的方向,眼里的担忧几乎被狠恶的眼神盖住。

段傲阳皱着眉头看着抓住自己手的段潋月,不着痕迹的将手挣了出来,问:“你还有什么要我给你做主?”

被他提起了伤心事,段潋月哭得更凄惨了,口齿不清的告着林绯叶的状:“王妃她想要了思芙的命,可怜了思芙小小年纪,竟要受到如此苦楚!”

林绯叶早就料到段潋月会有这么一番说辞,立马反驳:“干我何事?你莫要血口喷人!”

“干你何事?那你告诉我为何他们两个人都吃了糕点,却只有我可怜的思芙落得那般惨状?你的孩子却只是闹了肚子!你分明是看着思芙受到殿下宠爱,心里嫉妒,便下毒谋害!”

段潋月脸上是泫然欲泣的神色,说起这事儿来,就好似自己亲眼看到了林绯叶下了药一般,却也不曾动动脑袋想一想,若真是林绯叶下的毒,她还费什么心思去救思芙。

“我是精通医毒之术,自然也不屑于在吃食上动手脚,至于清钰只是闹肚子一事,那是因为我们行走江湖,孩子身体太弱不是什么好事,我便时常开着方子,让他泡泡药浴,如今他便有这样的好体格,寻常毒药压根伤不得他。”

说起来因着林绯叶的缘故,林清钰是真真的算得上药罐子里泡大的孩子,今日一事倒是让林绯叶很是庆幸自己的做法,若是林清钰像思芙那般惨状自己不知道得多心疼。

林绯叶对答如流,心中没有什么见不到人的想法,说起话来也是底气十足的,她一边说着,眼睛看着段傲阳,将实情一一陈述,她倒不在乎段潋月怎么想,只是段傲阳知道便已足够,毕竟这府里掌握生死大权还是他一个,只要他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