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阳军得到段傲阳的命令,自然就匆忙离开了,连带着段潋月也一起被方志静带走了,这让林绯叶心头也松了口气。

刚才,她还真担心太后认出段潋月来,好在段傲阳反应快,不过她估摸着太后应该是有些话要交代,又或者是想看看段傲阳的大军是否撤走。

太后见段傲阳毫不犹豫将大军撤走,面上笑容越发和蔼,笑道:“王爷这番受了大委屈,如今心头的气不知可消了?”

灯火摇曳,看不清段傲阳表情,只听他笑道:“既然已有定论,此事也就罢了。”

已段傲阳的精明,何尝看不出太后话语中有些试探之意。

太后若有所思,点头叹道:“哀家猜王爷也并非小气之人,只是此事实在太过让人震惊,就连哀家也失了分寸,往后朝中之事,恐怕还要多仰仗王爷。”

“朝中大事,关乎社稷安危,实乃臣子本分,太后无需多礼。”段傲阳语气依旧平静。

“话虽如此,可朝中又有多少真心为社稷着想的。”

太后似乎自嘲般,幽幽开口道:“如今圣上年幼,虽有王爷教导,可依旧难以把持朝政,朝中大臣,心思难测,边境又不安稳,哀家又幽居深宫,自然不比王爷看得清,朝中大事,要仰仗王爷之处,还望王爷莫要旁观才好。”

“太后客气了,臣甚为惶恐。”段傲阳似有不悦的开口。

有些事,真的不能胡乱答应,哪怕是段傲阳,此时虽然知道太后有意拉拢,可是这女人,实在是疑心太重,目光也太短浅,话说的虽好,可谁知在想什么。

林绯叶也不由翻白眼,太后这话不是说的挺明白么,可怎么做起事来,就显糊涂了,只要她教好皇上,让皇上行事不犯错,凡事光明正大,尽到为君的本分,段傲阳就是想造反,也没法找借口,何必担忧。

如今自己与小皇帝商议,想削掉段傲阳的权势,或者拿段傲阳开到,又明知段傲阳没有做错事,这不是故意推着对方跟自己作对吗,若是有能力压得住倒还罢了,偏偏又压不住,还要挑衅,那不是作死。

如今段傲阳差点被按上一个叛国的罪名,哪有那么容易息事宁人,真如此好欺负,这摄政王还不如不做了,何况还退不得。

太后对段傲阳的态度也未深究,似乎知晓此时想与段傲阳化解恩怨,也非易事,反而笑道:“罢了,过去之事暂且不提,如今王爷能凯旋而归,扬我大轩国威,实在是大轩幸事,也让哀家与皇上见识到王爷的不凡,王爷国之重臣,还望以后多提点皇上,切莫让他又犯了糊涂,王爷毕竟是皇叔,心里还是向着皇上的。”

说着太后又叹道:“至于哀家,如今也没太多心思啦。”

这是要放权吗?林绯叶心头一跳,旋即又摇头好笑,知道这恐怕是太后有意为之。

段傲阳笑道:“圣上聪慧,又为一国之君,端是无碍,太后放心吧。”

太后见此,似乎觉得段傲阳放下了心思,眼看已经到了岔路口,不由笑道:“王爷与王妃自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