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怪罪朕了?”段傲阳背着手立着,垂下眼眸,让人辨不清他的思绪。

“陛下言重了,我等怎敢怪罪陛下?”先前说话的使臣上前一步道。他嘴里说着不敢怪罪段傲阳,但出口的语气,脸上的神情,无一不在表露着他对他的责怪。

“不敢?朕看你们胆子大得很!”段傲阳一挥衣袖,一双凌厉的鹰眸逐渐扫过他们,语气里满满都是愤怒。

“陛下说笑了,只要陛下立即放我们回朝,我等自然就没有什么事了。”他们见段傲阳虽然语气愤怒,但是似乎还顾着颜面,没有打算对他们做什么。于是心下一松,竟然还威胁起了段傲阳。

“朕听说,前几日鹤鸣国的使臣在我大轩纵马行凶,却没有受到任何惩治?”段傲阳怒极反笑,紧紧地盯着他们,“朕倒想看看这纵马行凶之人是哪个?”

他话音方落,一个使臣便洋洋得意地站了出来。那使臣站得笔直,鼻孔朝天,一副十分嚣张的样子。

“不过就是一个平民而已,我相信陛下也不会因为他而惩罚我!况且,我也不是什么都没做,我已经让人给那平民的家人送去了一笔银子,足够他们一家过一辈子的了。若不是我踏死了他,只怕他们一家还不能过上富饶的生活,他们应该感谢我才对!”

鹤鸣国的使臣异常得意地开口,仿佛将自己当成了救世主一般。

段傲阳闻言,眼中迸出一丝杀意,但随即又隐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抬起自己的手,那玄色的衣袖被他用力地一挥,便有奴才牵着好几只训练有素的恶犬走了过来。

那几只恶犬甫一看到那几个使臣,便使劲地朝他们吠叫起来,惊得他们连连往后退,脸上顿时就失去了血色。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那个鹤鸣国使臣,因为离恶犬比较近,竟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下。

“陛下,你这是……”

他颤抖着声音,连话都说不完整。

段傲阳却不理会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惊恐万状的模样,却毫无触动。朝牵着恶犬的奴才点了点头,那奴才便松开了套着恶犬的绳子,指着那名使臣,道:“去!”

那几只恶犬得了自由,再听到命令,像闪电般朝着地上那个使臣冲过去,狠狠地撕咬着他的身体。他被咬得痛苦地嚎叫着,不断在地上翻滚,想要摆脱恶犬,嘴里还喊着:“陛下饶命,我知道错了!”

段傲阳负手立于一旁,面无表情,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

恶犬从他身上撕下一块又一块血淋淋的肉,没过多久,他便再无任何生息。一时之间,大堂中只听得见恶犬咀嚼血肉的声音。

这时段傲阳方才缓缓朝着鹤鸣国的另一个使臣道:“你放心吧,朕会让人将银子送去他的家中,交到他的家人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