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静宁已经傻了眼,眼瞧着凌静秋的背影渐行渐远,已经出了大厅,心里那叫一个着急上火。

老七对皇位一直心怀觊觎他是知道的,谁不觊觎呢?那张椅子不知多少人都心心念念,而凌静秋不过是其中一个。

他本没将他当做一个对手——一个不争不抢的男人成得了什么事?况且他和老皇帝的可以说是形同陌路之人。

他没想到的是,凌静秋不动声色之间,便拉拢了朝堂之中大半的官员,可是他没有办法,甚至无力抵抗,他手里唯一的一张牌,便是一向疼他深切的老皇帝。

不过眼下凌国老皇帝命在旦夕,朝廷之上局势紧张,他虽然贵为太子,可如果老皇帝突然驾崩,他依然是担心皇位过落入他人手中。

而七皇子凌静宁在朝堂之上向来风评甚好,甚至还有底下人向他说过,坊间许多人都觉得它比自己更适合做皇帝呢!他这么一回去说,不定这个天下都是他凌静宁的了!如果真让他得逞了,自己可怎么办?

凌静宁想着,脸上一片肃杀之色——呵,不过是个庶出的庶子罢了,怎么还敢和自己抢这个王座?

他抬起头,发现段傲阳正看着他,绕有兴趣的模样。

段傲阳知道自己这样做定然会引起非议,他倒想看看这个凌静宁何德何能能坐上太子这个位置。

“皇上,我想了想,总觉得只让老七回去实在是不好,我心里也是十分紧张父皇的身体,再说父皇向来疼爱我,若能看到我,想必也是十分开心的。”凌静宁面上依然是笑着,拿出了凌国皇帝做箭牌。

段傲阳依然是不动声色的笑着,眼里隐藏着几分讥讽,他怎么会看不出凌静宁的想法?这个男人的男人的眼里除了野心,再没有他话里所说的担心与温情。

他端茶抿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来——果然不若林绯叶宫里的好喝。他放下茶盏,施施然道:“朕看七皇子一人回国也就够了,朕已经替公主和世子石洋赐了婚,长兄如父,大婚的场合,太子怎么忍心只有公主一人?还是留下来见证这场天作之合吧。”

“那老七留下即可,他与父王向来关系冷淡,还是我回国更好一些。”凌静宁不愿意轻易的放弃,出口极力反驳。

段傲阳抬眼看了看他,笑道:“这怎么能一样呢?太子身份尊贵,这样喜庆的场合再适合不过,况且我已经允了七皇子,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太子如何这样为难我呢?”

连续几个问题抛过来,凌静宁也无话可说,一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凌静瑜一直坐在一旁,摆弄着一堆刚买回来的首饰,大轩国许多的首饰在凌国都不曾见到,一样一样的试戴。

她买了许多,各种样式,看上去珠光宝气的。

她总望见林绯叶的首饰十分好看,觉得自己不能落在了她的后边,这几天便在城里搜罗了许多,看在眼里也是不甚欢喜。

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好像段傲阳和凌静宁的交谈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她才不管两个哥哥怎么争呢,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