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诸位大人养尊处优,坐享其成成自然,却不知皇后到底有多大的功绩了。”

段傲阳越听脸色越阴沉,语气森然的宛若地狱吹出来的冷风。

这些大臣,平日里私心作祟就罢了,如今竟然把手伸的这般长,这绝对让他难以忍受,更何况孩子是怪胎,那他这个怪胎的亲生父亲算什么?

“几年前,朕还是王爷时,大轩突遭兵祸,当时诸位大人在做什么?”

“而后又三年,外敌进犯,诸位大人当时是出的什么主意?”

“朕今日就问你们,这大轩江山当初是谁守住的,自邬国起,一直到凌国边境,大半疆域是谁打下的?”

段傲阳目光冰冷的连连发问。

一众老臣顿时语塞,这种事天下人皆知,除了林绯叶还能有谁,可偏偏他们却不敢说出口。

“自作孽,不可活。”

方志静看着那几个老臣惶恐的面容,嘴角泛起冷笑,他自然清楚这些老家伙的心思,不过是见林绯叶功劳太大,担心她手捞的过界,触及他们的利益而已。

毕竟无论是段傲阳还是林绯叶,自从段傲阳登基以来,一力主张的都是能者上,庸者下,这让他们这群人一时间都心慌了,更别说他始终怀疑这些人与这突然出现的皇太后有莫名的联系。

傅丞相与牧放相视一眼,同样心下震动,他们知晓,段傲阳这次是真打算摊牌了。

不错,从段傲阳的态度上看,确实给人摊牌的感觉。

这些大臣与段傲阳的博弈,从段傲阳还未登基时,就已经开始,直至今日,段傲阳依旧拿他们无可奈何。

你们不是以为皇帝和皇后关系不好吗,今日朕就表明态度给你们看,你们不是一直以老臣自居吗,今日朕就偏偏不让尔等如意。

然而这些大臣根本不敢随意开口,皇上毕竟是皇上,他们可以针对林绯叶,但面对段傲阳,却不得不慎重。

见众人不语,段傲阳眉头一挑,道:“朕在问你们话!”

几个老臣心底颤抖,知道温和的段傲阳,终于又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内心发苦。

“回皇上,大轩能有今日之安宁,自然是皇上之功。”

“皇上几番出兵,凯旋而归,才一举奠定今日基业。”

……

几个老臣战战兢兢,不由将所有的功劳都推到段傲阳身上,只字不提林绯叶。

“荒谬!”

段傲阳大怒,喝道:“尔等身为朝廷重臣,却连前方仗是谁打胜的都不知晓,有何面目立于朝堂,不能匡主,不能益民,尸位素餐,却言辞凿凿,抹杀他人功绩,要之何用。”

说着段傲阳又逼问道:“朕问尔等,皇后因何中毒,尔等可知晓?”

“这……”

几个老臣背后冷汗刷刷之下,一时间惶恐不已,慌忙跪倒在地。

“回话!”段傲阳对几人的惶恐视而不见,依旧咄咄逼人。

“臣等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