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养心殿很宽，中间上方平日是宁无摇的位子，而殿下两边分别摆着六个位子，林绯叶本来是站在段傲阳旁边的，瞧见千小蝶看着段傲阳的眼神她就觉得很不爽，心里有积了一口气。
她脸上本就是没有其他表情，但此时却黛眉微皱，眸光黯淡，抬了脚，莲步款款，到了温书墨身边坐下。
怀着孩子的千小蝶，知晓自己和孩子没事，心里也就高兴了起来，歪着头，嘴角噙着笑意。
“皇上，孩子虽然还小，但是妾身这段时间好似已经感受到他在妾身肚子里动来动去的了呢。”千小蝶笑道，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形，她一笑，脸上便露出浅浅的梨涡。
段傲阳只是点点头。
“小圆已经迫不及待给他做了衣裳，妾身想着，虽然孩子还小，但是也在一天天长大着，于是也就开始准备了些日后要用到的东西。”
千小蝶很高兴地说着，清秀的脸上浮现淡淡的红晕，像个小孩子般。
段傲阳虽然听着千小蝶的话，却一直看着林绯叶的方向，听见千小蝶说着这些话的时候他看见她眉头微皱，眼神无光，看似随意搭在桌子上的手却是微微抖着的。
段傲阳本是想用眼神与她交流的，可林绯叶一直低着眼，不肯看他。
即便是低着眼，不将视线抬起，她也能听到千小蝶那欢愉的声音。
多久以前她也是这样的，向那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分享子自己以及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的一切。
“今日皇后和太后都中了毒，朕一定会彻底查清此事！”段傲阳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搭在桌子上的手微微握着，没有很用力，却却让人从他身上感受到了威压。
这是久居高位的人本身所带有的气势，君临天下，不可一世。
林绯叶凤眼眯了眯，不可置否，这个局面便是她要的。
于是她朱唇轻启，“既然本宫和母后都是在养心殿中的毒，不如就先彻查养心殿？”
她抬眼，他低眸，四目相对，好似又回到了当初，他几乎是不能察觉地唇角上扬，她别开眼。
那么多年以来，她还是无法对她产生免疫力。
“皇后说得有道理，既然都是在养心殿中的毒，便先从养心殿查起。”他语气冰冷，“朕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给皇后和太后下毒！”
听到此处，一直站在一边的顾嬷嬷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了段傲阳年前。
“使不得啊皇上。”顾嬷嬷否认了段傲阳的决定，“未经太后的同意就要彻查养心殿，这岂不是不将太后放在眼里，太后她醒来会生气的。”
她说得看似于情合理，但是林绯叶一听便沉下了脸色，心里一阵冷笑，面上倒也不表示出来。
“既然太后她已经晕过去了，那就只有找出下毒的凶手才能解太后的毒，难不成顾嬷嬷不想让太后醒过来？”她声音不大，却有一种不可抗拒的能力，说不出的冷清。
顾嬷嬷听罢瞬间变了脸色，更像是一张苦瓜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