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一直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条线,将这所有的一切都串联起来,如今林绯叶一说,他恍然大悟:“这一切都是她计划之中的?”

林绯叶点头:“这多半是她背后的那个谋士的主意,我只以为她的医术很不错,没想到论心计也是很有一手,如今我们只能等着侍琴的眼睛好过来,到时候也就知道那个谋士是谁了。”

禁足令接触的第二天,宁无摇早早的起来了,穿戴整齐,显得神清气爽的样子。

她不过是在皓王面前随口提了一句自己禁足令的事情,皓王竟然真就去找了段傲阳,紧接着便有段傲阳的口谕传来,说是念及她是自己母后,惩罚已经足够,所以解除了禁足令。

这禁足令困了她好几个月,如今终于得以解除,她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突然有人来报,说皇上过来请安,刚刚说完,段傲阳便已经走了进来,那人只能赶紧低头,退到旁侧去。

宁无摇有些不悦的上下扫视他,道:“皇上昨夜睡得可好?这么早就想着哀家,哀家怎么受得起?”

“母后真是好气色,想来昨晚一定睡得很好吧。”段傲阳在她旁侧的椅子上坐下,看似随意的问候却是饱含深意。

宁无摇伸手摆弄一下自己头上的头饰,显得有些得意,说:“自然是睡得好的,今早还是神清气爽的,等一下用过早膳,还准备出去逛逛呢。”

字里行间全都是自己解除了禁足令,段傲阳却拿她无可奈何的得意。

段傲阳笑一声,端起热茶喝了一口,仿似随意的说:“朕看近几日的天气都是十分的好,母后之前不是说了想出宫去瞧一瞧吗?近日宫里是非也多,倒不如母后趁着这个机会出宫,去给宫里祈福吧!”

最近几日的确是大好的天气,每日都是阳光普照,却也不觉得热,趁着这个机会让宁无摇出宫,一来是她自己以前是要求过的,而来呢,民间谣言四起,说自己禁足生母,为了稳定民心,宁无摇这一趟也是非去不可了。

虽然担心段傲阳会玩儿什么手段,可是出宫的事情是她自己早就说了的,如今他让她去了,自己去拒绝,反而显得蹊跷,所以即便怀疑,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可是去归去,她不能现在就去,她得拖延一下,有时间准备应对也是好的!

宁无摇脸上是僵的,笑得也是勉强,搓弄着手里的帕子,商量的口吻:“皇上说的是,只是哀家什么都该没有准备好,就这样唐突的出宫恐怕不好,不若待哀家准备准备,明日再出宫去?”

段傲阳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砰”的一声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他依旧是笑的:“朕已经替母后准备好了,轿撵奴才,香寺的禅房——想着母后大抵会在宫外住上两天,所以也特地吩咐下去准备了,怎么,母后还有什么想要的吗?儿臣一应俱全给您!”

段傲阳万事俱备,这下宁无摇没什么好说得了,一下握紧了手里的帕子,道:“既然皇上准备得这样细致,那哀家还有什么好说的?立刻起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