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黄莺便带着画师进了宫中,黄莺在林绯叶耳边耳语了两句,林绯叶笑着点头,让她把画师带进来。

“皇后娘娘。”画师拿了宣纸和画笔同林绯叶请安。

“免礼,赐座。”林绯叶让小丫鬟给画师搬来椅子和作画用的案台,画师落座,将宣纸摊开。

林绯叶朝黄莺使了个眼神,黄莺将段水兰带去画师身边。

段水兰看到画师准备作画的样子,心里不免有些慌了,看来皇后娘娘是下了决心要将此人找出来了。

怎么办,自己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啊。

“水兰,画师也来了,你把昨日黑衣人的面貌特征说出来,”林绯叶挑眉看着段水兰道,“若是按照画师所画之人,将其擒获,我一定重重有赏。”

“我,我记不清了。”段水兰推脱着。

“大胆!”林绯叶没有耐心跟她耗着了,大声呵斥道,“你一定记得那人的模样,快说,若是不说,就是抗旨不尊,我就把你投入大牢,不仅到手的荣华富贵没了,还要在牢里受尽折磨。”

林绯叶愤怒的模样吓到了段水兰,她怕自己真的会被她扔入大牢,便不敢再推脱。

画师在段水兰的描述下,很快将昨日的黑衣男子画了出来,但看着自己画出来的作品,画师有些担心的皱着眉头,迟迟不敢将画作拿给林绯叶看。

“画师有什么问题吗?”林绯叶看他的表情便知道有问题,她让黄莺去把画拿过来,“黄莺,把画给本宫拿过来。”

“是。”黄莺上前看了一眼画作,瞥了一眼画师和段水兰,二话不说将那副画作收了起来递与林绯叶。

“大胆!”林绯叶看了一眼将画师的画作,愤怒的将其扔到地上,指着段水兰骂道。“放肆!”

“跪下!”林绯叶让黄莺把段水兰带到自己面前,让她跪下。

林绯叶居高临下的质问她:“你可知罪?”

段水兰死鸭子嘴硬,还想硬抗到底,就是不肯说:“娘娘,我真的只记得这些,记忆早已模糊,画师画成这样,我也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林绯叶冷笑一声道,“来人笔墨伺候。”

画师丝毫不敢怠慢,重新在案台上铺开了一张宣纸,林绯叶起身抓起段水兰的手,甩到案台前道:“你的意思是我大轩朝的第一画师画的有问题?那好你来自己画,我看你能画成什么样子。”

一屋子人都有些愣住了,让一个小孩子画画,怎么可能画的好。但这段水兰也确实胆大了些,若皇后不这么做,恐怕还没人治的了她了。

在林绯叶的怒视下,段水兰不情不愿的画了一幅黑衣男子的面部画像,只是画的比画师更加凌乱。

“这……”站在林绯叶身后的黄莺看了一眼,为难的看了一眼林绯叶,段水兰分明就是故意的,她的画像里黑衣男子的面貌特征全无,根本就是想要混淆视听,借此脱身。

林绯叶看了一眼段水兰,冷笑道:“你好像根本没把我的话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