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绯叶回去后,便听消息说,段傲阳单独拨给了珊儿一处宅院,离无暇的寝宫相去甚远,林绯叶没有过问,安心在自己宫中养胎。

谁料日子安静过了只几天,墨桓便怒气冲冲地闯进了宫里。

当时林绯叶正在小憩,黄莺拦也拦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桓闯进去,怒气十足地扯开喉咙冲里屋大喊道:“下官墨桓参见娘娘!”

林绯叶睡得浅,自是被这一声吵闹惊醒了。她穿上绣花鞋披上外衣出去,还没等她先质问墨桓何故扰她清梦,墨桓便先发制人道:“请娘娘允许侍琴跟下官回府!”

林绯叶微怒:“侍琴在教珊儿习武,你若家中有事,径直去珊儿那儿去接侍琴便是!何故来本宫宫中!当真以为你是陛下心腹,本宫便不敢责罚你了吗!”

“皇后娘娘您要责罚下官,下官绝无怨言!但今日无论如何,下官也要把侍琴带回府中,并请皇后娘娘日后不要再让侍琴教导珊儿武艺了,此等殊荣,我们福薄受不起!”最后几字墨桓咬得极重!

又是珊儿!又是珊儿!听到珊儿的名字,林绯叶立刻随手抓到手边一个物什狠狠地朝墨桓砸过去,几乎失控地大怒道:“珊儿又如何招惹你们了?那孩子已经那般可怜,你们就这么容不下她吗?就连教她武艺都不肯了?好呀!好呀!”

墨桓躲也不躲,生生受了那一下,将方才那段话一字不差地再次陈述一遍。见林绯叶抓起手边物什又要砸,黄莺赶紧冲上来拦住林绯叶,劝道:“墨桓和侍琴是什么样的人,别人心里没数,难道娘娘您心里还没数吗?墨桓说这话一定是事出有因,娘娘您何不问问原因呢?”说着黄莺夺过林绯叶手里物什。

“好,你说,为什么不让侍琴再教珊儿了!”林绯叶粗着气怒问。

墨桓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既然林绯叶让他说了,他恨不得将这一肚子火都吐出去,他冷哼一声,说:“娘娘您竟然还要问我?难道珊儿对侍琴做的那些事,娘娘您自己不知道吗?这几日侍琴每晚回家,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娘娘您看着不心疼,我却不能再让侍琴受这样的苦!娘娘您如果不肯让侍琴跟我回府,我便去找陛下!今日就算您砍了我的脑袋,我也一定得把侍琴带回去!”

“你说什么?侍琴回去的时候身上有伤?”

墨桓见林绯叶竟然反问自己,心中有些诧异,但出于对侍琴的心疼,墨桓依旧阴阳怪气地反嘲道:“娘娘您这是真不知情还是装不知道?您每日在宫里,侍琴是怎么教导珊儿的,难道您心里没数,我还没问过您侍琴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您倒问起我来了。”

林绯叶深知墨桓的秉性,他对段傲阳一向忠心,从不以下犯上,上一下顶撞自己还是因为自己要延迟婚期一事,这一次也不会无缘无故便冲进来责问自己。

何况墨桓这人生性耿直,最厌恶伪君子和谎话连篇的奸佞小人,他既然说侍琴身上有伤,那必然是有伤。

但墨桓擅闯她宫中一事,林绯叶也不能如此作罢,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