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傲阳把最后一勺补药送到林绯叶口中,才放林绯叶下床。

勤政殿内还有许多政务要忙,段傲阳把碗勺放在旁边小桌上,再三嘱咐林绯叶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注意身体后,和腾公公先回勤政殿。

林绯叶独自穿好衣裳,抓住门口经过的一位宫女,让她带路,领自己去了珠儿的房间。

在门口,林绯叶便听见珠儿耐着性子劝导珊儿的声音,夹杂着珊儿低声抽泣。宫女把林绯叶带到后,行礼退下了,林绯叶独自迈进门槛。

珠儿听见有人进来,见是林绯叶,慌忙起来行礼。珊儿顺着声音望过来,一看是林绯叶,抽泣声忽然拔高,变成嚎啕大哭。珠儿没法子,又赶紧拿帕子给珊儿擦泪,珊儿却躲过去,泪汪汪地看着林绯叶。

林绯叶走过去,接过珠儿手中的帕子亲自去给珊儿擦,珊儿这才顺从地任林绯叶将泪花擦净,哽咽地问:“娘娘,您醒了?您身体还好吗?”

“我没事,倒是你还疼吗?”林绯叶看着珊儿红肿的屁股,心疼无比,柔声问道。

珊儿痛苦地点头,却不敢说段傲阳和奉旨打她的那几个小太监的坏话,只是“吧嗒吧嗒”地一直哭,林绯叶问什么她便只是一昧地“嗯嗯啊”。

珠儿在一旁看着因为一顿毒打钻牛角尖,跟谁也不愿意说话可怜兮兮的珊儿,看不下去了,搭话说:“娘娘,您还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哄了珊儿半天了,但她始终这样,您也知道,珊儿还是个孩子,受惊后还被陛下打了一顿,现在情绪恐怕还没有平复,娘娘您不要再问了。”

珠儿言之有理,林绯叶却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她拨开珊儿那垂下来挡住半张脑袋的长发,趴在珊儿脑袋边上,柔声继续说道:“你心里有什么委屈、有什么想说的,你和我说,我会为你做主的。你进宫也有些时日了,我对你真心真意你看不出来吗?这个宫里你有委屈不告诉我,还能告诉谁呢?不要憋在心里,会憋出毛病来的。”

珊儿这才抬起头,十分委屈难过地问林绯叶:“娘娘,陛下为什么要打我呢?那个人要杀了我,陛下只打了他板子,而我险些被他杀了,陛下去连我也要一起打,娘娘您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林绯叶没想到珊儿竟然为自己委屈,七岁大的孩子哪里知道善恶对错,她觉得高兴她就做了,哪能考虑做这件事时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林绯叶还在思考该怎么告诉珊儿,这件事起因在她时,珊儿又双眼雾蒙蒙地接着说:“还有我爹娘,我爹娘去了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不带上我?在江南的时候,我就常常因为没有爹娘受人欺凌,现在到了京城,虽然有娘娘护着我,但是我知道,娘娘对我和对无暇他们是不一样的。我不想在宫里再待下去再跟着侍琴师傅练武了,我想去找我爹娘,娘娘,您送我去找我爹娘好不好?”

林绯叶擦泪的手僵在半空,她僵硬地问:“珊儿怎么忽然想去找爹娘了?难道在宫里待得不好吗?”

珊儿点点头又摇摇头,“宫里吃的住的都很好,可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