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他没戴头盔,留着胡子,古铜色的脸庞满是怒容。奇怪的是,围在他身边的骑手都想要制止他,甚至有人伸手拉他的缰绳,但听到白甲男子厉声呵斥,那人便顺从地缩回了手。他策马慢跑,然后站住,用页锤指了指桦树林,接着一抖缰绳,直接策马带队向里面猛冲。

“用骑兵冲击树林里的敌人,哪怕有步兵作为掩护……不知道是过于骄傲,还是真的愚蠢。” 对于那名男子的举动,奎斯直接给出了个差评。而且,他身上的盔甲实在是太过醒目,这样的指挥官在战场上就是个活靶子。没什么好说的,奎斯直接用准星和照门锁定了那个白甲男子,扣动了扳机。

虽然外形像是常见的燧发火枪,但是奎斯拿着的这把长枪其实是一杆电磁射钉步枪。因此,除了钢钉破空发出的声响之外,它在发射的时候既没有火药的爆炸声,又没有产生任何烟雾。那个男人身上的珠白色珐琅胸甲根本无法提供有效的防护,直接被钢钉钻出了两个对穿的窟窿。

伤口汩汩往外冒血,那个男人困惑地捂着肚子上的那个破洞却忽略了背部另一个伤口,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伤害自己的东西来自何处,那些跟在他旁边的骑手也是如此。只不过,他们纷纷策马上前将那个白甲(现在应该是红甲了)男子护在当中,用盾牌和自己的身体为其提供庇护。步兵们失去了指挥,变得有些散乱,过了十几次呼吸的工夫才被几名骑手用马鞭重新教会了保持秩序。他们除了撤退别无选择。

号角声再次响了起来,不过只有一声悠长的长鸣,代表着收拢军队向后撤退。在桦树林里正在围杀哈拉蒙德等人的奔狼骑手们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还是遵从了指令,拉拢缰绳迅速撤离了战场。三十多个骑手,被被狂暴的矮人和哈拉蒙德斩杀了将近一半,他们都快要气炸了。然而,在了解到后方本阵发生了什么之后,这些骄傲的奔狼便不多作言语,只留下两三个骑手负责监督步卒后撤,其他人全部都护着那位受伤的大人物,快速奔向最近的郡辖治所,在那里他们能够获得医师的帮助。

早已有骑手帮助那个大人解下了珐琅板甲,同时用急救用的亚麻布勒紧了他身上的对穿伤口。为了防止马背颠簸加深他的伤势,一些身穿蓝色加绒罩袍的骑手脱下罩袍将其相互系在一起,组成一张网兜来承载伤员,两个骑手把网兜拴在马鞍上带着那个大人物。其余的骑兵都分散在四周,为他们开路的同时担任着守护任务。

……

“他们撤得很有章法,” 戈林多砍开一块桦树皮,喝了些里面的汁液来缓解口渴顺便漱了漱口。刚刚酣战的过程中,马血和人血淋得他浑身都是。过一会儿等事情消停了,他估计就得脱下那身矮人板甲,好好用清水和刷子将清洗干净再做一些其它处理,否则这套甲胄说不定就得发臭生锈了。

奎斯嚼着根甘草,走到了哈拉蒙德这一行人旁边,拍了拍扛在自己肩膀上的长枪,说道:“我打伤了一个大人物。”他不是在炫耀功劳,而是很清楚地描绘了那个白甲男子的容貌和穿着特点。刚刚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