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心魔那样的社群属性异怪,不同种类的异怪根本没有办法合作。

它们的思维是扭曲的,不同种类的异怪也无法彼此理解。哪怕异怪基本也都是邪恶阵营的生物,可在这一方面,就连典型的邪恶阵营生物(恶魔和魔鬼)也都无法和异怪产生共情——他们最起码知道自己是邪恶的,而异怪本身则根本没有善恶判定这种道德观念。

能够让不同种类的异怪表现出“合作”行为模式,一起对抗其它敌人,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拉弥忒斯说的是真话,搜遍了脑海中记忆过的庞大知识和经验,奥喀斯只想出一种可能性。

“这里有上古邪物!”

虽然上古邪物的起源已不可考,但是奥喀斯却知道这种怪物其实是多元宇宙上一纪元之后,留存下来的最后一批强大生命个体。

它们和现如今任何阵营的生物都不相同,如果强行将其加以带入到现如今的认知体系,唯有拿奥比里斯恶魔这种最古老的恶魔当作参照物。

奥比里斯恶魔和塔那厘恶魔,虽然两者都是深渊中诞生的生命,但是却有着一条本质上的区别:塑造塔那厘恶魔的灵魂,绝大部分都是人型智慧生物,因此大部分塔那厘多多少少都带有一点“人”的样子;反观奥比里斯恶魔,除了极少数(比如风之魔王帕祖祖)外形发生了改变,它们基本都只具备虫型或其它在现如今看来相对低等生命的外形特征;而且,在正统的奥比里斯恶魔眼里,人类这种智慧生物外形才是低等的,它们即便能够变幻身体也不愿意变成人形。

这就是时间造成的认知差异。

而奥比里斯恶魔才仅仅是这个纪元比较古早的生命,上古邪物则大多诞生在上个纪元。可想而知,上古邪物与现如今生物认知上有多大的区别。

更不用说,它们大多是以奇怪的方式逃过了之前纪元的重启——有的是将自己概念化,变成了类似现如今“神职”却似是而非的东西,比如底栖魔鱼们的创造者;有的则是干脆逃到了时间的尽头,以未来存在的形式避开过去的终焉,比如夺心魔的种族“神明”尹尔神思因——诸如此类的改变,更是让其变得不可被现如今生命所理解,其行为的动机和目的都是迷一般的存在。

而异怪,便是上古邪物的衍生物,是那些上一纪元幸存者与当今纪元的唯一“结合处”。

当然,上古邪物的存在也有先后之分。最早诞生的一批上古邪物很可能不仅是上个纪元的幸存者;它们甚至可能是从上上个纪元、上上上个纪元……一直留存下来的生命。

因此,更早诞生的上古邪物,通常能够理解并指挥一些较晚诞生上古邪物伴生的异怪。

这是因为更早诞生的上古邪物了解后来者的行为模式,它们之前也已经经历过后者所经历的那个纪元,所以它们才能理解后者大部分的动机和诉求。哪怕它们并不想与后来的上古邪物直接接触,可是操控其伴生的衍生物对其来说就轻而易举了。

举个例子,像是夺心魔,因为其创造者尹尔神思因是躲藏在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