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靠山!

鸨母想的什么,东月鸯不过推测一番就能知道,她无比嫌恶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承载了人太多的荒唐罪恶的淫-欲,欢客们看到的是春宵畅意,世人们觉得脏,她不小心困在这里,看到的最多的就是人间苦难,炼狱一样。

这种欢场东月鸯从不来,她知道年轻气盛的儿郎们肯定个个向往,萧鹤棠那帮人里就有人很爱寻欢作乐,她不知道萧鹤棠有没有经常到这种场所流连忘返,但他肯定是去过的,才会对这里的地方的做法有所了解。

低俗点的会有人掏钱主动邀约,高雅点说得好听些的,讲不好会在自家名下的哪所深宅大院里办个酒宴诗会清谈会,再弄点美人出来助兴,谁又知道呢?这些都是东月鸯在萧家被迫听萧蒹葭和祝柔臻她们聚会时,手帕小娇娘们说来的。

祝柔臻很喜欢偷看她的反应,有没有吃醋,会不会萧鹤棠回家再和他闹脾气,这些东月鸯都不往心里去,她从嫁给他那天就做好了备受冷落的准备,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子,干吗还要去细究反而闹得自己心里不舒服?她这辈子闹,不过是因为她不想死,她想痛痛快快地活。

结果……

算了不说也罢。

百夫长那边还是丢给鸨母一袋金,鸨母打开一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喜出望外,没想到区区一个女奴对方这么大手笔,鸨母嘴上说着这哪使得这哪使得,手上却半点没放开,“官长真是太客气了,要不留下用个饭再走?”

鸨母还想挽留,百夫长让人给东月鸯松绑。

东月鸯提醒,“卖身契,交出来。”

鸨母对她瞪眼,转念一想她立马就是将军的人了,脸上又变得和颜悦色,“哎呀这,这还谈什么卖身契,就作废了,留在我这作废了,待会就烧掉。”

东月鸯傻了才会信这套说辞,她执意伸手讨要,不想这时百夫长也道:“将军交代,钱货两讫,人契都要算,你把卖身契拿来。”

鸨母这才不情不愿地将契子递过去。

尘埃落定,东月鸯松了口气,终于能逃离这淫窟了。

虽然在大街上萧鹤棠口口声称不认识她,东月鸯却不能因为这点一直置气,任由自己留在春宵楼,是逃出去还是在这遭受非人待遇她还是分得清的。

就是一想到等一下又要面对萧鹤棠那张万恶的嘴脸,东月鸯心口又渐渐不顺起来。

百夫长:“姑娘请随我来。”

从春宵楼离开,东月鸯跟着百夫长走到甜水巷外,他们竟还备了一辆马车,进去后里面遮得严严实实,外面根本窥探不到分毫,“我们现在这是去哪?”

“奉将军之令,先回军营。”

东月鸯诧异了下,军营是可以随意去的吗?那种练兵的地方向来不得随意出入,在外边儿讲不好还能得个自由,去了军营就不大好说了。

催促当头,东月鸯似犹豫住了,站着不动,百夫长示意,“姑娘请。”

东月鸯思量好了,下定决心开口:“官长,我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