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东西进来。但是如果你打开门时脑中想的是我,就会进到我的山洞里来。”

安稚懂了。

同一扇石门,带着不同的念头打开,山洞就会呈现不同的样子。

她昨晚来过三次。

第一次是和央漓一起进到央漓的山洞里,里面有各种东西,却没有符渊可以投影的圆球。

第二次是自己随便进的,进的是她自己的山洞,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东西。

第三次,她在把手放在石头上开门时,脑中想的是怕他一个人升级遇到危险,结果真的找到了人。

问题是,她找到的究竟是谁?

当时他就坐在那里,头上连猫耳都没有。

她的心思也只在他身上,并没有留意周围有没有圆球之类的东西。

安稚绞尽脑汁,努力回忆,也想不起她开门的时候,脑中想的到底是符渊还是央漓。

眼前这个正在拿衣服的,毫无疑问,肯定是符渊。

这里也是符渊的地盘。

但是这并不代表昨晚那个把她拉倒压在地上吻住的也是符渊。

有可能是夜里央漓变成了符渊,山洞察觉了,自动把这里换成了符渊的地盘。

这个奇怪的山洞,好像能让符渊和央漓在闭关时无缝切换。

安稚有点头大。

符渊从他的一大排衣服里挑出一套,递给安稚,自己也拿出一件素白的衣服。

“符渊,”安稚试探着问他,“你这几天去哪了?”

符渊穿好自己的衣服,见安稚还在裹着袍子发呆,果断动手帮她穿衣服。

“我在忙九碧的事,后来觉得灵元不太舒服,就直接来曲罗岛闭关。”

然后就变成央漓了。安稚心想。

符渊剥掉她的袍子,微笑着上下扫视了一眼,像照顾小孩一样帮她穿上里衣,系上衣带。

“然后就有个小不点送上门,帮我安抚灵元,”他低头啄了安稚的脑门一下,“结果被我一口吃掉了。”

安稚让他服侍着,心里发虚:“昨晚的事你都记得?”

“昨晚我又升了一层,从十一阶的七层升到了八层,所以脑子有点乱。”

他帮安稚套上外袍,整理衣领,低声说:“不过今天早晨,有人抱着我的背,咬我的肩膀,说受不了了,让我慢一点,我全都记得很清楚。”

安稚脸上发烧。

早晨是他没错,那夜里呢?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就是搞不清楚昨晚究竟睡了谁。

外面传来景邑的声音:“符渊?安稚?”

那只鹦鹉也跟着他叫:“那个天天送钱的?快出来!”

符渊握住她的手,“我们出去。”

外面真的是景邑,他正等在石门外,站在早晨的阳光里,那只满嘴跑火车的灰鹦鹉停在他肩上。

他一身乾旋的装束,长发半披半束,一点也不像宠物用品店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