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说,哥,你不懂,这铃铛可不简单,就好比警车上的报警器,鬼听了就会绕道。

我说,你就瞎几把扯蛋吧。

一路小跑,鸡开始往林子里钻,妈了个巴子的,比狗还灵活,若不是有红绳子套着它,准得跑丢了。

突然它停了下来,昂着头颅,原地转圈圈,咯吱咯吱的叫唤了起来。

我和菜花一瞅,不远处有一个小茅草屋,里面还亮着暗黄的光亮,一摇一摆的,应该是蜡烛光。

我说,咋不走了。

菜花满脸凝重的盯着那只鸡说,这地方邪门的很,鸡不敢进去,秦哥要不咱们……

我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怂,不太像他一贯冲动的作风,就问,“你怕了?”

菜花摇了摇头说,我不怕,但是就怕搞不定里面的家伙,这只鸡通了灵,它害怕,里面的东西肯定很厉害。

我向来怕死,也想打退堂鼓,可是又有点不甘心,今天若是不收拾了那婆娘,改天还不得整死我?

“张天师,咱们进去看看,不然他妈追了这么一路怪亏的慌。”

菜花一听我叫他张天师,顿时乐了,一拍胸脯,抱起大公鸡,“秦哥,走起。”

到了小茅草屋,门是关着的,我菜花这孙子真把自己当张天师了,一脚就把门放开了。

门一开,菜花脚刚迈进去,捂着喉咙哇的一声就吐了,我说咋了,菜花说你自己看。

我探头一看,全身就麻了,小茅屋内摆着四条长马凳,上面摆着两具黑色的棺材,最骇人的是,地上全是血淋淋的死老鼠、兔子什么的,肠子还有血糊糊的皮毛流了一地,场面那叫一个惨烈,一股子血腥臭味扑鼻而来。

“哇!”我当场就吐了,“秦哥,咋整,还进去不?”

我这人也是个虐脾气,一擦嘴说,“进,当然进。”

我和菜花走了进去,踩在血淋淋的地面,仔细的打量这个小茅屋,两具棺材上面立着一个排位,写着啥,看不清楚。

秦哥,你看这是啥?

我顺着菜花所指,一只老鼠被银针穿着架在一个去了罩壳的马灯上炙烤着,油水烤的呼啦子响,一滴滴的留在马灯下的磁盘里。

我伸出手指沾了点,一闻,臭烘烘的,下面那玩意顿时又痒又麻。

妈了个巴子的,果然是这娘们居然在那hua儿上抹的就是这臭烘烘的玩意,老子居然还天天美滋美滋的捅,想到这,我恨不得一刀切了小兄弟,省的恶心。

“咋了,秦哥,你脸色不太对啊。”菜花问。

我说,没事,我就是他妈有点犯贱。

然后我生气的冲到棺材边,怒吼了起来,桃红,你个小贱人,今天不灭了你,老子名字倒过来写。

菜花说,行,那你开棺吧。

我走到棺材边,刚要动手,一想不对,转过头问,那你干嘛?

菜花神色紧张的握着红线两端,死死的攥着铁坨子说,你可劲草这娘们,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