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让他们先过去。宫里贵人出行当臣子的自当回避让道。若是那会奉承的可能还会急忙从车里滚出来跪倒在路边请安不过我们没打算这么做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车里等他们过去。

只见仪仗队伍中间众多太监宫女围绕的是一辆十分华贵的油壁画车。我和王献之互相看了一眼俱惊讶道:“不是说皇后卧病在床吗?怎么今日出宫了?”

因为这油壁画车虽然不是皇后卤薄中最高规格的却也是皇后平日游幸时地专用车其他嫔妃是不能使用的。

如果皇后不在宫里那我们进去干什么?

我转头问王献之:“怎么办?我们还进不进去?”

他探身到车窗边吩咐手下道:“你去找人问问刚刚过去的是不是皇后。”

我越惊讶了:“不是皇后还能是谁?谁这么大胆那。”

在众目睽睽之下使用皇后仪仗也太猖狂了吧。

王献之却说:“你没注意看那些随从吗?好像没一个是含章殿地人。”

他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对劲了。的确一大群随行地太监宫女中没有一个是熟面孔我好歹也在含章殿当值过还认得几个人。

不一会儿那个手下果然回来禀报说:“不是皇后是戴贵嫔。”

我们两两相顾半晌无语。难道几个月不来后宫要变天了?戴贵嫔都用起油壁画车来了这不是公然挑战皇后地权威吗?

王献之看了我一眼说:“待会儿进宫见了皇后不要提起这个。后宫之争我们管不了千万别惹火上身。”

我忙点头道:“这我知道言多必失。宫里的事也不关我们地事我们只要能早点求皇上派一个外放官离开这里就好了。”要早点走越早越好迟则生变。现在我跟郗夫人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本来就一直是公开化的只不过那时候互相没见过面只是背地里较劲。不像现在面对面交锋每天早上都要上演一场婆媳大战。

除此之外如果后宫出现什么变故影响了皇上的心情我们的事也会出现变数。

最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戴贵嫔公然僭越的原因是皇后已经病入膏肓那就更不妙了。一旦出现国丧皇上必会废朝多日到时候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都得暂停下来。

我们必须趁这一切还没爆出来之前也就是趁皇上还沉浸在打了胜仗的喜悦中时赶紧求官离京。

王献之受封的左都御史品级是高可惜只是宫廷闲职不是一方宰府不能外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