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事我都没想过要去求他。”

既然说到婚事我就插了一句嘴:“其实当时如果求求他也许事情不会弄得这么复杂。只要他肯开口你娘不敢不依地。”

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回王家的头一个晚上我看王导并没有反对王献之娶我甚至一句话就让郗夫人不敢再强求什么妾室之礼。从某种意义上说他是站在我这边地至少是帮了我为我解了围地。

王献之却摇着头说:“你错了这一点我比你更有言权。那天他会如此表现是因为我和你已经木已成舟如果是在婚前求他他的态度不会是这样地。”

停顿了一下后他接着说:“这也是为什么我情愿绕那么大的弯子去杭州找我父亲也不去求他的原因。要说起来我父亲其实是个很有脾气的人他是直性子也是急性子小时候因为练字我没少挨他的打骂。”

“你还挨打?”我惊讶不已。作为他父亲七个儿子中最小最出色也最有名的一个我还以为他父亲从小对他宠爱有加呢。

他点了点头带着一抹又无奈又幸福的笑说:“因为我小时候贪玩而练字又是一项很需要耐心的事情对一个孩子来说可能太枯燥了就总是想躲掉不练。记得那时候他特意准备了一根戒尺就挂在他的书房里就像官府衙门里挂着一口尚方宝剑一样以求达到震慑效果。每天下午太阳落山之前家里的几个孩子就排着队拿着练字的纸一个一个给他看写得好的受表扬写得字数不够或敷衍塞责的就会挨打。打得真的很疼但他打人从不打手因为手要留着写字他打屁股。记得有一次我玩忘了交作业的时间到了我还在院子里玩被他抓到一顿暴打屁股都快打开了花我娘心疼地用药膏给我涂了好几天。”

想不到右军大人还有这么严厉的一面我一直以为他脾气很好属于那种很好说话的“老好人”呢。既然父亲大人这么不好惹“那你结婚还敢去求他不求你大爷爷。你大爷爷才是家里的权威呀只要他同意你娶我你娘再不满意也只好帮我们准备婚礼。”那样我们就省事多了现在的这些烦恼纠葛都可以免去。

他再次摇头道:“我刚说了如果在婚前去求他他不仅不会帮我还会想办法说服我放弃你甚至直接对你采取行动让你在京城消失。现在想来我从不找他是因为我怕他。我一直就怕那些总是笑眯眯的人就像我大爷爷那样好像永远没脾气其实你想一个人能爬到如此高位怎么可能没脾气?看起来完全无害却又能手握大权的人最可怕所以我敬而远之。而我父亲率性而为当笑就笑当怒就怒打我的时候固然真打如果我有什么事求他哪怕不合规矩只要我真的喜欢他也会帮我。”

“原来如此”看来我还是涉世不深看什么都只看表面现象不知道人心人心叵测。而他一生下来就处在名利场中从小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嘴脸所以虽然他好像除了练字之外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其实要比我成熟得多。

“照你这样说那些没什么阅历的人栽到你和蔼可亲的大爷爷手里岂不尸骨无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句饱含讥讽的话总之就是心里憋得慌因为照他这样说我刚才想出的所谓的“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