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瞬间, 在这庞大意识机械般翻转拼合符号的过程中, 会产生无数个。

没有意义。

堪比整个宇宙星河与某个星体之上的微小生物之间发生的所谓“传奇史诗”的对比。

亚戈很讨厌虚无主义。

但是,在这一刻,在他现在的视角下,在对比中,却又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虚无主义般的浩瀚感。

但是,就在这一刻,他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掀起了兜帽的黑袍人。

不需要观察,不需要感知,对方是谁,是什么,做了什么,便在他的思绪中被迅速了解。

“卢修师”。

或者说.....

真正的卢修师印象中的“卢修师”。

而且是......

被数个卢修师反复自我定位后衍生出来的存在。

他,与对方对视着。

在浩瀚与渺小的对比中眼神愈发空洞。

因为逐渐知晓了一切,因为全知而失去好奇心的空洞感中,他发出了声音:

“这便是你所希望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卢修师”露出了笑容:

“人类对于自我,总是会不自觉的进行美化。”

“即使知道这一点,也会如此。”

情绪在浩瀚的意识涌入下,好奇心在全知的磨灭下,亚戈逐渐变得漠然,他知道,在对方的逻辑下会说出什么,他知道对方会有怎样的描述。

这种一切都变得无聊、无趣的状况中,他的反应,也逐渐变得淡漠,仿佛一具只会随着对方的问话刺激而说出自己熟稔于心的答案的机器:

“是的,所以你知道自己的短处,就利用了认知,切割了自己。”

亚戈知道,对方想向他说明经历。

“没错,一开始的‘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能力极限在哪里。”

“卢修师”笑着道:

“所以,我切割掉了自己的自知之明。”

“膨胀是一种很危险的事情,但是,如果唯心成了唯物,自我膨胀,就是毫无疑问的利器。”

亚戈眼神淡漠,他知道,对方此时是处于自我炫耀的展示情绪。

“卢修师”笑着:

“塑造一个对我有错误认知的人,认为我很阴险,很聪明,但把握不住我到底有多聪明的家伙,那么,他就可以帮助我,让我变得更阴险。”

亚戈一言不发,他知道,对方接下来会谈及什么,从因果关系上的、最初的卢修师算计后来的卢修师,后面的卢修师认为最初的卢修师更阴险,从而达成自我架空的循环。

自我验证,循环论证的戏命师。

“不过,本尊的确很阴险,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被他利用。”

“我们也想算计他。”

“他也在算计我们。”

“只不过,不是以互害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