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奢靡。短短半年时间, 她挥霍钱财恐不下七八万两。

而丁管事与她渐渐无话不谈。薄野景行也时常到这个丁管事及其他权贵公子府上作客, 与这丁管事更是穿堂过户、妻子不避。

终于这一天,丁管事外出采买,薄野景行只作无意:“丁兄,小弟在京都落足以久,虽身家小有盈余,也不能终日无所事事。不若兄长带着愚弟作点小生意如何?”

丁管事略一犹豫,竟然真的派给了薄野景行一件差使:“若贤弟不弃,愚兄手里目前还真有一笔货物,需要采买后送往西码头。只是对方只能给货款百分之三十以作盈利。贤弟身家贵重,不知会不会把这点蝇头小利看在眼里。”

薄野景行连连颔首:“兄长所托,不敢有负,拿货单来。小弟定想方设法,采买齐全。”

结果三日之后,丁冲找到薄野景行时,她与几个乐伎喝得酩酊大醉。单子上的货物采买不过三分之一。

丁冲哭笑不得,帮她补齐之后,倒是放下了不少戒心。待薄野景行酒醒之后,丁冲跟她提了一件事:“如此琐碎之事,果然不适合由贵人来做。贤弟可是真有心赚钱么?”

薄野景行勾住他的肩,鼻端香气馥郁,但是丁冲也有些迷醉。薄野景行现在说话还喷着酒气:“兄长有话直说。”

丁冲压低声音:“实不相瞒,愚兄如今确实为一处势力效力。若贤弟肯将宽裕的银钱存入这个组织所在的银号,每月保证有10%的红利。”

薄野景行尚带着宿醉之后的迷离之色:“若是小弟存银十万,一月便能返一万?”

丁冲竟然也严肃起来:“千真万确!”

薄野景行屈指摸摸下巴,也端正神色问了一句:“如此说来倒也行得,只不知可靠否?”

丁冲指天发誓:“愚兄已为此势力效力七年有余,绝对可靠。若不是与贤弟相交莫逆,也万万不会推荐。”

薄野景行也算是很小心:“小弟先投十万如何?实在不是信不过丁兄,只不过倾尽身家,小弟心有不安。”

丁冲自然没有异议,立刻带着他前往先前所提的那家银号。

银号名叫兑丰钱庄,薄野景行同丁冲过去,倒也一如平时的爽快,立刻签字画押,投了十万白银进去。十万雪花银在当时已不是个小数目,她花起来倒是眉头都不皱——反正不是自己的,皱什么眉头。

钱庄老板大家都称他为金菩萨,皆因他姓金,又老是带着一脸笑,是个与人为善的老好人。这时候对薄野景行更是十分殷勤,丁冲也十分感动,十万白银,饶是再大的富户出手总也需慎重考虑。

薄野景行却因他一番话,毫不犹豫地掏了出来。此般信任,也可谓是十分少见了。

钱投入兑丰钱庄之后,薄野景行也没有怎么过问,而一个月后,金菩萨却主动将一万两白银送到了薄野景行府上——如今的梅府。

江清流与薄野景行表面上也只是如其他权贵公子一般,不过声色宴饮的交情。然私下里也经常互通有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