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地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而一向听他话的三姥爷却不再纵容他了, 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他再次离开安全范围内。

这时,恭亲王身边的小厮来报“太子殿下,王爷派遣小人来找您,说是知道敌人可能将曹珍藏在何处。”

胤礽立即拉着三姥爷与徐嬷嬷赶到了恭亲王那儿,由于他此前居住的屋子被烧毁了,这会儿他正住在驿站外围的客房。

胤礽见到他时,觉得皇叔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如果说,在此之前看到皇叔是稳重自持,如同松柏一样挺拔,那么现在的皇叔就像是枯黄的梧桐树,没了绿叶生机,却挺直着背,用光秃秃的树枝来面临狂风暴雨。

“她喜欢戏剧,经常到这儿最大的戏班子捧场,与这儿的花旦关系亲厚。”

“守在外头的禁卫军没有抓到送走曹珍的那队人,这遵义城城门外如今也在戒严,他们现在无法出城,必定要在这里找落脚的地方。”

索额图道“我这就派人去将那戏班子给围了!”

“本王与你一起去,”恭亲王起身来,拳头捏得嘎嘎响。

“恭亲王,此事您亦有罪,是否与贼党有联系,还需要查办,”索额图冷冷道“待你去了那儿,见到那人,到时候还心软救她一命?”

索额图嘲讽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割在常宁心头,胤礽抓住了索额图的衣摆,坚定道“孤也要去。”

常宁只余下苦笑,现在解释再多也都没了用处,他又怎么会想到自己看着长大的姑娘竟已经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也没有想到造化弄人,上天与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注定了要生离死别,痛苦余生。

“殿下,您不可任性,您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阿珍是替孤受过,”胤礽倔强地直视索额图“三姥爷若不让孤跟着,孤只能做一回任性的坏孩子,偷偷跟过去了。”

他本不愿以自己安危来威胁三姥爷,到底还是焦急被伤到的曹珍,这就想尽办法要跟着一起去。

“只要到了地方,孤就能找到阿珍,带上孤能找的更快,三姥爷忘记了孤是得到仙人传授的吗?”

从未在口头上承认自己得天所授的胤礽,终于是放下了自己的脸皮,将“得天所授”这四个字咬得清清楚楚。

索额图终是拗不过他,将御林军全都给叫上,又命此前身边跟着的侍卫去保护胤礽。

“他叫陈梦球,”索额图解释道“身手矫健,能文能武,虽出身贫寒,但很有才华,是老臣一手提拔上来的,太子殿下可放心用他。”

胤礽胡乱地点点头,待听人来报,只抓到了几十骑马奔逃的反清之人,却没有抓到主谋,竟并不感到意外。

“那些人藏在大清繁华的阴影底下,狡兔三窟、东躲西藏,全都是前明朝的余孽,仍然沉浸在昔日前明朝的荣华富贵之中,却不知他们的皇帝只能令百姓们苦不堪言,如今天下局势稳定,百姓们安居乐业,他们却来破坏这一切,”索额图嘲讽道“这究竟是妄图复国还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