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某个想法里, 他会自以为明智, 从而钻入其中不出来。

五侯太监吃够了这些甜头,到头来也被这甜头被蹭了一脸灰。

“当初若非曹腾,朕恐怕还不能够继承皇位,如今他故去这么多年,若无后人为他添香烧纸钱,朕也过意不去。朕没有子嗣,认个义子怎么了?待朕的皇子出生,他还能照顾幼弟,两全其美。”

刘志也有他自己的打算,若曹嵩故去,曹家儿子就没了依靠,当年曹腾提拔的官员仍有四层在官场活跃,有了曹家子在手,不过多赏一口内宫的饭吃,全当养只小猫小狗,就能获得四层官员的那层关系网,何乐不为?

曹节与王甫对视一眼,两位太监也有他们的打算,若曹嵩亡故,他们没了合作之人,不如扶持新的“合作者”。

曹家子年岁尚小,没有长辈可以依靠,正是可以随意拿捏的最佳“合作者”。

宫门紧闭了十日,直到刺杀太监与曹嵩的武人被抓捕归案,全都置于午门斩首示众,又抓了不少企图营救“党人”的武人,太监们这才鸣鼓收兵,又一次在这场旷日持久的权力之争上取得了胜利。

被污蔑、迫害的人数不胜数,洛阳城整个上空都回荡着冤魂的凄厉惨叫声。

洛阳城中的混乱局势,与紧闭家门的曹家没什么关系,曹嵩出事后不必工作,曹瞒也没去上学,一家三口难得凑在一起过了一段舒心日子,若是曹嵩的伤势能好得慢一些就更好了。

曹瞒不知道是不是他跳舞的作用,导致他爹越来越折腾,看似脸色因缺血而苍白,精神劲儿却足得很。

前三天蒙头睡了个好觉,第四天曹嵩就能神神气气地靠在床塌上对曹瞒与邹氏说话了,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白天没事干除了拿一卷竹简看些典籍,就是折腾他儿子曹瞒。

一会儿考校他功课,一会儿嘲笑他越长越白净,以后成个奶油小书生,小白脸!

曹瞒现在看到他爹都绕着道走,一听老母鸡召唤他就头皮发紧,心里嫌烦。

阳光灿烂的时候,曹瞒来到庭院里,搜集了各种石头做的器物,还有用来锻炼的石锁,从几斤到几十斤,各种尺寸的都有。

他穿着便于活动的短打,暴晒在阳光下练肌肉。

邹氏劝曹瞒:“你爹只是说着玩玩,你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将这话当真?”

邹氏挺埋怨曹嵩的折腾劲,若阿瞒将自己练伤了,日后谁给他们养老送终?

曹瞒摇头,呼哧呼哧喘着气,他强迫自己不去运用内力,果真是又累又酸:“父亲说的不错,我的体魄确实不够强健。”

他又举了那十几斤的石锁几下,大汗淋漓。

“谁家孩子能有你现在的臂力?”邹氏看在眼里,心惊肉跳:“快放下吧,别伤着自己。”

“母亲不必担心,我有分寸的,”曹瞒放下了石锁,又拿了个更大的,二十斤!

家丁仆从们发出了惊叹般的呼声,曹瞒不怕出汗不怕苦,一心投入了对自己强健体魄的千锤百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