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 不好好待在住处, 来这里做什么?”

曹瞒老实答道:“学生有兵法疑虑,想要前来询问桥子。”

段颍微微挑眉,嗤笑:“你现在倒是挺老实的,与之前的表现可不一样。”

识时务者为俊杰!

曹瞒咬了咬牙,恨不得咬段颍两口,忍气吞声道:“此前是学子无礼,冒犯了段子。”

段颍面露讽刺的神色:“冒犯谈不上,就是这一身硬骨头,咯得人恨不得将你的脊梁打碎折弯,别以为我没发现你跑圈时偷懒,第一次,我尚且能饶过你,下一次,我可不会再这一轻轻揭过!”

曹瞒皮笑肉不笑道:“段子教训的是,天黑了,学子该回住处了。”说完,他就想从段颍眼皮子底下开溜。

“等等!”段颍冷冷叫住了他,在曹瞒回头的时候,抬了抬下巴,有些别扭地别看眼,满脸不悦道:“有什么样的兵法,桥玄能回答,我也一样能回答。”

曹瞒愣住了,他没想到段颍会这样说,在他的印象里,段颍就是个蛮不讲理的“大恶人”,他哪里会和人讲道理?他也没想到,段潁竟能主动提出来为他解答疑惑。

段颍冷哼一声:“你是问还是不问?”

段颍催促了一声,将曹瞒给唤回了精神,他目光不由复杂,大好的提问机会,错过可惜了!

段颍,那可是带兵将羌族打得落花流水的主帅,是用兵如神的常胜将军啊!

这一刻,想要答案的冲动胜过了心里对段颍的畏惧和讨厌,曹瞒将竹片拿了起来,对他一个个问起了自己的疑惑。

“行军的时候如流水,那么撤退的时候又该怎样才显得有章法,减少伤亡?”

“如果两军交战战力相当,阵前的对峙当真全靠主将的武艺吗?阵前用谋,什么样的谋能够取得决定性胜利呢?若是当真有武艺高强到足以战胜所有将军的勇武之人,又该如何挽救士气呢?”

曹瞒的问题,有的是看兵书以后感悟到的,有些是他自己假设凭空想象的。

段颍并没有特别多的耐心,而是挑选几个大致回答了以后,皱眉对曹瞒道:“你会有这么多幼稚的问题,不是因为你有多么优秀,而是因为你太无知!”

段颍道:“这世上不存在能够以一抵万的勇武之辈,所为的万人敌,指的是主帅的智谋与战略,而不是武艺,武艺并不是取得战场胜利的关键,一场战争出了阵前的对峙,更多的是行军、地形、后勤、士气、智谋等一系列事物的综合比拼。战争,不是两个人互相搏斗,也不是谁的拳头大,谁几个回合就能够取得胜利。”

段颍的说话一如既往的严厉,他目光中凶光毕露,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茬,学子们惧怕他,除了他自己严苛以外,也有他一脸凶相的因素。

曹瞒并没有被骂无知而退却,他确实无知,头脑空空,这些他有自知之明,可学子请求先生们解答疑惑,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眼眸中的亮光越盛,迫不及待地询问段颍:“如果真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