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爹几乎掏光家底儿给我买了把琴。

我得弹出什么样的曲子才能对得起这把琴的身价!

啊啊啊啊啊啊……。

周二郎拿着银子开心去买琴, 娘儿俩面面相觑, 朱云娘摸了摸儿子的头顶,“你爹对你寄予厚望!”

周锦钰懂了,官二代和富二代都只是表面,本质上他是个学二代,表面上爹对他学什么都没有要求,高兴就好。

实际上:我周凤青的儿子,学什么都比别人强。

七弦琴买回家,周二郎献宝一样给儿子欣赏,问他喜不喜欢,周锦钰就算不懂鉴赏,单瞧那做工和品相也能看出每一样东西都散发着真金白银的味道。

他爹的一片心意,他怎么敢不喜欢。

可——太——喜欢了!

周老爷子种了一辈子地,做梦也想象不到有一天自家能拥有千亩良田,在老头儿心里啥真金白银都不如家里有地有粮食踏实,恨不能现在就去庄子里看看自家的地,乐得见眉不见眼。

老头儿跟土坷垃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跟着儿子进了京城享富贵,好是好,就是总感觉每天没抓没挠的少了点儿什么,儿子这一说有地种了,心里头敞亮得不行。

周二郎在农家长大,能理解他爹,笑道:“爹不用着急,以后有您忙乎的。”

周凤英也笑着打趣老爷子,“爹,您现在可是有福气了,我看啊,您烧香拜佛这么多年都不如养了个好儿子。”

“可不管乱说,二郎自己有出息也得是神仙护佑着才这么顺顺当当。”老头儿赶忙打断闺女的胡言乱语。

老太太难得发了句言,“你爹羡慕了族长一辈子,一下子有了这么多地,高兴呢。”

周二郎吩咐丫鬟取了酒来,给老头儿满上,“爹,今儿高兴,二郎陪您喝两杯。”

说完他又给周老太太倒上,“娘,这是您的。”

“还有大姐的。”

“娘子也喝点儿。”

周二郎给一一倒上,笑着看向外甥女,“咱们兰姐儿也少来点儿?”

兰姐儿忙摆摆手,“二舅,你们喝吧,我就算了。”

周二郎笑了笑,拿筷子头儿在自己酒杯里蘸了两下,点在儿子嘴巴上,“姐姐不喝,我们钰哥儿来点儿。”

周锦钰给他面子,舔了舔,尝到些许的涩辣味道,其实一开始他还想到过靠酿酒赚钱来着,后来才知道北方游牧民族的蒸馏技术早就传入了大乾朝,这里的酿酒技术已经相当完备成熟了。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格外开心,各自回房休息,冬天天黑得早,吃过饭离晚上睡觉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周锦钰央着周二郎吹笛子给自己听。

周二郎喝了点儿小酒,微醺,兴致也高,欣然应允了,拿来新买的竹笛横置唇边。

千日管,百日笙,十年笛子不好听,吹笛子是极为要求技巧的,需要嘴巴、手指以及气息的灵活配合,通过颤音、叠音、打音、滑音等技巧变幻出丰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