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郎看儿子四仰八叉那毫无形象的小样儿,又听着他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显然是跟着爹和大哥玩儿嗨了。(yimixs)•(cc)

摸了摸鼻尖儿,心里更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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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香近臭,合着谁都比你亲爹更招人稀罕呗。

周二郎上床拽过枕头垫到周锦钰脖颈下面,盘腿儿坐到儿子身边儿,抬起儿子一只腿道,“术业有专攻,爹的手法可没有你口中那老道长高明,要不爹派人去找个推拿师傅来帮你捏捏?”

周锦钰先是一愣,随后咯咯乐,“爹,你是个小心眼儿吧。”

“不行吗?”周二郎大方反问。

“人家比爹的书法好,人家的琴比爹给你买的琴也好,人家的医术还比爹的高明,人家——”

“人家又不是我爹,我的爹只有一个,他叫周凤青呀。”周锦钰打断周二郎的话,接口道。

周二郎一怔,随后破颜而笑。

周锦钰拿小脚丫蹬了他一下,“爹,你快点干活儿。”

“好,听咱们小少爷的。”

周二郎帮儿子放松小腿的肌肉,尤其对孩子感觉到有痛感的部位,用指尖关节进行按压揉捏。

他在自家老婆儿子面前的偶像包袱有点儿重。

刚才被儿子嫌弃自己按摩手法不行,周二郎很是有点儿心理压力,一个劲儿问周锦钰。

“有轻微的压痛感是对的,若钰哥儿疼的厉害,就是爹的力度过重了,钰哥儿要告诉爹。”

周锦钰眯着眼睛,“爹,我好受的。”

周二郎:“今天这是磕了多少个头,膝盖都有点儿红了。”

周锦钰:“好多个,数不清了,爷爷逢神就拜,越是香火旺盛的寺庙里,那供人下跪用的垫子磨损地就越厉害,爹,你想啊,那么多人咣咣磕头,垫子都给磕薄了。”

周二郎嗔怪,“你就不会别磕那么结实,意思意思就行了。”

周锦钰摇摇头,“爹,我也想的,可我一听爷爷求人家的话,我就忍不住不敢不磕结实点儿。”

“你爷爷求什么了?”

“我爷爷求神仙保佑爹平安顺遂,不求步步高升,但求平安无事。又求神仙给大伯送个媳妇儿,给姐姐送个好夫婿。”

周锦钰:“爹,你说钰哥儿敢不磕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二郎嘴角儿轻翘,摸了摸儿子的头,“乖娃,这只腿也抬起来,爹给捏捏。”

周锦钰:“谢谢爹。”

周二郎:“就你嘴巴甜。”

周锦钰抿着嘴儿笑,“爹,你辛苦了。”

周二郎:“哈哈哈……”

除夕,按照往年惯例,永和帝本该在太和殿宴会群臣,却突然下旨临时取消,说是身体不适。

知晓内情的周二郎知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大乾朝的天要变了。

朝堂上的风云变幻影响不到对政治一无所知的周家其他人,见二郎不用去宫里了,一家人都很高兴,来京城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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